是因为结婚,所以那么急切。
兰濯风心想:她终于反应过来?她因为一心扑在隐姓埋名里,早已冷落他许久,甚至把?重要的结婚都忘记了吗?
但他并没?有责怪,这些小事,比起她,不足挂齿。
他说:“明天吧。”
孟浔以为他生气了,问?:“是怪我来?晚了吗?”
怪她早不来?,怪她忘记,怪她耽搁了几个月现在才想起。
“不是你来?晚了,”他为何会指责她?兰濯风好笑的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到了落地窗前?,指了指窗外月亮高挂的黑夜,在平淡似水的日子里,他的话、他的声音,他的完美性格,就是生活美好的调味剂,他说:“你看,是天色晚了。”
孟浔自责说:我要是早点就好。
兰濯风温柔的劝导:“你来?早来?晚都随心,我又不娶旁人,只娶你。”
兰濯风的妻子只能是孟浔,不是其他人。
哪怕暮年再领证,他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因为他早已认定她是他的妻。
无?关乎那一张纸,那张薄薄的纸。
第六十五章
关?于结婚这件事,经过一次忘了之后。
孟浔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尽管兰濯风说“你来早来晚都随心?,我又不娶旁人,只娶你?。”但是孟浔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她总是不能真的随心。
于是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难得不是因为“隐姓埋名”而早起,是因为?要?去和他领证。
兰濯风在睡梦中被她拉着起来,要?去浴室洗漱。
她?难得有这种性格蛮横的时候,蚕丝被掀开,露出兰濯风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细看之下还能?看到几分不明显的笑意。
要?是兰双见到现在这样的兰濯风,肯定?是要?喊:“老天救命。”
只因为?兰濯风平日沉稳内敛,但是他喜静,睡觉时更甚,不管是谁一点儿声音都不能?发出来。这也是为?何他要?住在澜山那么偏僻的半山处。
而澜山从?他建好开始就不让别人进,连兰父兰母都不例外,若不是知道他不喜女色,当时兰双都差点以为?他在这里?藏了女人。
所以孟浔能?直接在床上把睡梦中的兰濯风摇醒,不但不让他生气还满脸笑意,不但兰双会觉得新奇,兰家人都会为?孟浔竖起大拇指。
尽管知道孟浔是他的心?尖尖,但感觉起床气和性格这个东西是刻在人骨子里?的,他睡得迷糊可能?骂了人也不知道是孟浔,但兰濯风不同,他眼?都还没睁开,见孟浔蛮横,只剩下好心?情?。
孟浔可不知道这些,她?凑上前,对?着兰濯风的下巴咬了口,语气软软的:“快点啦,我想要?成为?今天第一个领证的人。”
因为?睡觉她?姿势多变,不喜欢太束缚,所以穿着真丝睡裙。咬他下巴的时候,她?倾身向前,露出美丽白皙的天鹅颈,他被咬的吃痛,嘴角勾起,微微睁开眼?,却一不小心?看见了女人美丽的风景忽隐忽现,贴着真丝睡裙,凸出的点,像是触发男人早起的按键。
“没人告诉你?早起的男人不能?撩啊。”
他说话的声音,带着睡醒后的嘶哑,孟浔爱的珍珠白枕套被他躺着,她?望去,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没有平时一丝不苟的规矩感,男人不正经的时候,往往是最迷人的。
孟浔多看了几眼?,直到凸出真丝睡裙的“开关?”被人用食指和中指捏了捏,她?才蓦然回神。
“干嘛呀你?。”她?红了脸,身体?想往后撤。
但是他偏不让的,这件事上他从?不随她?的心?,反手就将她?的腰扣住。
“说了。”他嘶哑着不解释第二遍刚才说的话,慵懒霸道的样子,让她?瞬间想起他的上句话——“没人告诉你?早起的男人不能?撩啊。”
“我哪有撩你?。”
他就是笑,不回应她?,好像就是在说:你?不肯承认罢了。
见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孟浔又发挥了她?的超常本领:“你?要?是觉得我在撩你?,不听我解释,觉得我不懂规矩,那我就去找别的男人学?习学?习,什么时候的男人不能?——啊!”
话还没说完呢,原本慵懒半眯着眼?睛享受早起女友撒娇沉浸在幸福里?的男人,瞬间就不困了,那双狭长的眼?眸在她?开始说出别的男人这四个字时,就已经睡意全无。
见她?那张小嘴还叭叭叭的不停,兰濯风直接将她?搂住,将她?翻身压在身下。
他可不是说笑的,不管是身体?,还是眼?神,孟浔与他在一起那么久,如何不懂他眼?里?的下一步是做什么,她?啊了声,立刻说:“不行,我要?当第一个领证的。”
“今天不行就换明天。”
他这样说的,然后单手抓住孟浔双手的手腕,另只手拿起手机给发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