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你试试看,”夏沐码了一个雪球准备出击,转头对林汐说道,“你去那边包抄。”
林汐没听命令行动,抬腿在雪里踢了一脚。
“有病吧,”夏沐差点想把手里的雪球扔她脸上,但是看她好像不是开玩笑的,身上气压都不对劲。
那边又扔了一个雪球过来,两人灵活躲开,夏沐灵光一闪,好像知道她郁闷的原因了。
“不是吧,你吃迟迟的醋了啊?”刚才还好好的,就因为钟岫说了一句话就变脸,夏沐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这只大狗不乐意钟岫和别的Alpha待在一起,还觉得迟迟最厉害。
林汐转过头不说话,不愿意承认。
“那可没办法了,现在她就是觉得迟迟最厉害,要跟我们宣战,”夏沐拍了拍手上的雪,双手插兜里说着风凉话。
“打吧,”Alpha挖了一个雪球,盯着那边的动静。
“别对迟迟下太重的手,不然你给老娘完蛋。”见她认真起来,夏沐警告她。
“你也不准打钟岫,她怕冷,”林汐回头,一脸冷漠。
“我也没打算对准钟岫,”夏沐把雪球压紧实了,眼里闪过狡猾的光。
“你想打我?”林汐警觉地往后退两步。
两个人正内讧着,耳边突然传来雪球呼啸而过的声音,然后钟岫就叫了一声。
“姐姐,你们怎么用那么大的力?”周晏在那边喊,“钟岫姐姐流鼻血了。”
林汐闻言赶紧跑过去,夏沐也跟着过去。
“我们没打啊。”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雪球往这边扔,林汐拉着钟岫躲开,夏沐也拉了一把妹妹。
“迟迟在这边陪钟岫,我们去看看是谁,”夏沐生气了,对方不讲武德。
“我在这陪她,”林汐不放心。
“千万别抬头,自然体位让它止血就好,林汐姐姐你帮忙压一下,”临走之前周晏交代两个人。
“好,”林汐看见一团雪散在钟岫颈窝里,怕冷的Bea被冻得缩脖子,嘴唇都在发抖,鼻子还在流血。
林汐伸手想去把剩下的雪弄干净,被钟岫躲开了。
“别动我,好冷,”钟岫感觉那些雪像火焰一样烧灼她的皮肤,从脖子一路往下灌。
“不动会融化成水,”林汐不由她,把她的脖子往旁边按,伸手把落在她衣领的雪都清理出来。
衣服被拉动,雪就顺着缝隙往下掉,钟岫感觉心口一凉。
林汐及时握着她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不让进去的雪继续往里面。
“我自己来,”动作有点亲密,钟岫往后退了些,把衣服的下摆弄松,让零星的碎雪顺利掉下来。
“怎么样,有没有融化?”
“一点点,”寒风顺着缝隙往里灌,雪在体温的融化下浸湿了内衣,钟岫紧紧捂着衣服,抵御外来风雪争先恐后的入侵。
一滴一滴鲜红的鼻血掉在雪地里,像盛开的玫瑰缓缓绽放。
这场景,让她想起了妈妈去世的时候,也是下着大雪。
肺癌晚期一个典型的症状就是大咯血,那天傍晚,爸爸和她推着妈妈看雪,妈妈突然咯血,鲜血大口大口地涌出。
洁白的地面,最终只剩下那滩刺目的血迹。
“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林汐很想给她止血,但是刚才周晏说不要仰头,所以钟岫保持着低头的动作。
“没有,感觉还好,”钟岫声音有几分哽咽。
没过一会儿,夏沐和周晏回来了。
“是谁干的,”林汐放在地上的手握成了拳,松软的积雪被她捏得嘎吱作响。
“八中的校服,跑了,”夏沐过去看钟岫的情况,“我帮你打了他们,就是没看清是谁。”
“八中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实验中学和八中隔得不算近,坐公交至少四十分钟,林汐不理解。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