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作停顿,空气弥漫着浓郁腥臊的气息,时溪后背的肌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头都不敢回了。
许久,一小股气息吹在时溪的后颈处,他敏感地一抖,听见后面的男人说:“还记得昨晚我说的调教你吗?”
时溪抿唇:“记得。”
那不是仅限昨晚的新婚夜吗?
“我再教你一件事。”
李聿淮的大手覆在时溪的手背,慢慢的插入指缝,十指相扣。
“在床上说这种事,你只会哭得更厉害。”
话音刚落,李聿淮张嘴咬在他后颈皮肉处,牙齿摩擦,时溪受不住的哀叫一声,眼泪簌簌往下掉。
这次时溪没晕过去,因为李聿淮持续的时间不算太长,他洗漱完换好了衣服依旧躺在床上,喝了几口燕麦粥,又被李聿淮拿着药膏看他破皮的地方。
从时溪的角度,能看见李聿淮垂下的眉眼,湿润的发丝,乱七八糟的,多了几分慵懒与不羁。
药膏凉凉的,触摸到皮肤时溪抖了几下,但又很快被李聿淮轻柔的手法给安抚下去。
安静了会儿,时溪沙哑着嗓子问:“是不是昨晚,我没让你尽兴,所以你不高兴了?”
李聿淮合上药膏,替他穿好裤子,坐在床沿垂眸看他,时溪一脸的单纯,似乎以为只要做到最后一步,协议就完成了,后续他们只要等待离婚的日子到来就好。
“没有不高兴。”
时溪蹙眉:“那你今早这么对我?”
“没尽兴跟不高兴,是两码事。”李聿淮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咬唇。
他轻啄过去,喉结微微滚动,“跟你结婚,我很高兴。”
时溪心头一跳,几乎快要抓不稳,要往下掉了,“我……”
嗓音变得很凝涩:“我也很高兴。”
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说离婚,协议这种字眼,很不扫兴,时溪是个很会看眼色的人,比如现在。
“乖孩子。”李聿淮抚摸着他的头发,“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叫我。”
时溪一看他这个架势,估计是去忙了,很是懂事:“林叔呢?”
“这里没有林叔。”
“?”
“也没有其他人。”李聿淮站起身,拎着咖啡杯,微微晃了晃,“这里,只有我们。”
“…………”
时溪一开始以为李聿淮说大话,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他休息够了,便下楼,结果走路摩擦致使腿肉疼痛,时溪只能一瘸一拐的转悠。
结果发现,真的没人……别墅里外,街道,还有刚搭建好婚礼的场台都在那,就是没人,除了有几个在码头干活的工人外,眺望过去,只有一片宁静的大海。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迎面而来的是海面咸咸的风,仿佛独处世界之外的地方。
不知为何,这种处境让时溪心生恐惧,他站在落地窗边吹着海风,一回头,李聿淮穿着单薄的风衣,不知何时站在那,幽幽的看着他。
“叔叔……”
李聿淮走上前,给他披了件衣服:“不要吹太久的风,容易着凉头疼。”
时溪沉默片刻,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时溪诧异的看他。
“你想今天走就今天走,都可以。”李聿淮撩着他被风吹起的发丝,“只是现在国内正在下雪,怕你冷着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待在这,待久点。”
时溪那点恐惧瞬间就消失殆尽,原来叔叔是这个意思,他抿唇一笑:“你说得有道理,但是会不会打扰你工作?”
“我也是有婚假的。”
时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