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鸟几人闻言,都怔愣住了,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
“虽然这么说很残忍,但……他对我而言,的确比怀尔德,重要得多。”
我艰涩地亲口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突然觉得心口处轻松了不少。
太宰已经将我的劣性一面赤裸裸地撕开了。
如果是太宰出事,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读档,根本不需要思考。但怀尔德……我虽然痛苦,虽然会徘徊犹豫,但也的确是可以做到抛弃他的。
对不起,怀尔德。
对不起。]
“……太宰治你到底想干嘛?!”
中原中也忍不住吼了出来。
他指着光球,表情难看:“你明知道他会痛苦,但还是要这样做吗?!不管你在谋划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吗?!!”
太宰治还没有说话,绫辻行人却是先轻哼了一声:“这就是他的目的。”
“他要做的,就是让仓知学会取舍,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习惯接受身边之人的离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你为最终计划做的铺垫吧?”
坂口安吾忍不住追问:“绫辻先生,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绫辻行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平铺直述道:“太宰治,你真是个残忍得不像人类的家伙。”
太宰治却是懒洋洋道:“多谢夸奖。”
“你也无法否认,我的选择对阿涯而言,才是最正确的,不是吗?”
绫辻行人又“啧”了一声,却是没有反驳的。
沢田纲吉茫然:“……你们这些谜语人在说什么?”
里包恩叹了口气:“既然连那一个蠢纲都认为这样才是正确的话……只是如果他在某一天知道了真相,他是一定不会为了你们的付出而感动的哦。”
沢田纲吉震惊了:“?!什么意思啊里包恩?难道连我也在算计阿涯吗???”
太宰治直接无视了沢田纲吉的发言,面对里包恩的质疑,理直气壮道:“只要他没发现不就好了!”
江户川冷不丁道:“如果你的计划真有那么顺利的话,他也不会被抹去存在了吧。”
太宰治顿时又沉默了下来。
观影厅内,或许很多人依旧无法猜测接下来的发展,但也都意识到了——风雨欲来。
而他们只能沉默地见证着。
[绫辻行人挑了挑眉:“你虽然不聪明,但还蛮了解他的嘛。”
我:“…………”
我默默地抬手,借着小臂遮住眼睛的动作把泪水擦掉。
绫辻行人难得善意地没有揭穿。
他突然皱了皱眉,“有些不对劲。”
Another是他的异能力,哪怕是被动型异能,作为主人的他依旧能够感知异能力的发动状态。
他是神色渐渐肃穆了起来:“Another似乎没有起作用……不,不对,是偏移了。”
我也一下子紧绷了起来:“绫辻先生,你是说?”
“被Another锁定的目标一般而言都无法逃脱,我感知到‘凶手’已经死亡,但却也还‘活着’……似乎,只死了三分之二。”
我满头问号:死了三分之二是个什么情况!
绫辻行人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但下一秒,他目光一厉,猛地侧头,看向了港-黑大楼的方向。
先前,红龙在中也面前败下阵来,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笼罩港-黑区域的浓雾都已经开始散去。
但此时遥望过去,那边竟突然爆发了一股冲天的黑气——联系起下落未知的费奥多尔,或者说索伦森,那边的异状源于何处也就并不难以猜测了。
——而太宰和中也就在那个方向!
我二话不说就要冲过去,绫辻行人却眼疾手快地钳住了我的手臂,他语速很快地交代道:“这个案子中有两个凶手,一个是杀死索伦森的费奥多尔,另一个则是将费奥多尔精神上‘杀害’的索伦森,他们如今在物质层面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