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叶王,你是不是吃醋了……?”
母亲大人说,不喜欢就要停止。
初桃声线还是软的,一时换不过来。
所以她拉住了他的手。
麻仓叶王方才停下,稍向后一点,却没有直视她。那夹杂着克制的欲色与晦暗的情绪全都被遮掩住了。
阴阳师苦笑说:“我今天看到姬君哭泣了。”
“……唔。”初桃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是她不适应六眼生理性流泪那会儿,“我没有哭。”
“……”
见他不信,她叹了口气:“生死有命,哭泣是没有用的呀。我只是眼睛难受而已。”
这是实话。
人也确实死了,可五条觉和五条忧虽不具任何威胁力,但实在叫人不爽。更何况,她为对方哭泣了。
为什么要为别人哭呢?
麻仓叶王想。
她也没有在最开始直截了当的拒绝。
虽然这也是他太过苛责了,她的那位女房已经做出了最及时的反应。
可是。
连一个半大的孩子都敢踩着他的颜面插队抢人。
连一个鬼神都能在大阴阳师的妻子身上留下无法解开的烙印——那听惯了的铃铛声,却在今时今日,最后的新婚夜晚,叫人不胜烦扰。
实在令人厌恶。
因而他难以克制,在月夜下释放了自己的些微野望。
然后他就被捧起了脸。
“你在意我,喜爱我,我很高兴。可是,为什么要发泄到我身上呢?我不太喜欢。”
她贴近了,琥珀色的眼眸像淌了蜜一样弯着:“你要做的,应该是努力让我更喜欢你才对呀。”
如此贪心。
如此狡猾。
只想要人纯粹的、全部的爱意。
但说来也奇怪,那股子负面情绪忽然因为少女的言语消散了大半。
他实在是无法占据上风,无可奈何。
不想看到她为别人哭。
也不想看到她为自己哭。
——无论是哪一种。
怎么样才能让这位姬君更喜欢自己呢?
麻仓叶王叹息着,覆下身子。
烛影下的巨影吞噬了她,青年的动作却极尽温柔,按着她的手掌在床褥上,徒劳地在一波又一波轻缓的浪潮中抓出褶皱。
灵视是个好技能。
他想。
最后,青年抵着少女濡湿的额角,贴的极近,吐息都汇聚成一片灼热的甜丝:“这样……初桃会更喜爱我吗?”
麻仓叶王几乎是贴着耳廓,第一次唤了初桃的名字。
却没有得到少女的回复。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不轨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