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品岸酒店,她给他买了XL码,他撕得太急,把小盒子撕了条口子。不会错,就是那一盒。
的确就是那一盒。
刑沐上次在外卖APP上能买到的XL码只有十二只装,陶怀州用了一只,她合情合理地把剩下的十一只带了回来。
“还没用完吗?”陶怀州接过来,打开,目测,“一个都没用吗?”
刑沐去拿的时候只想着速战速决——对于精疲力尽的陶怀州和明天要上班的她来说,速战速决都是最好的选择。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她动手脱陶怀州的裤子:“他不用这个牌子。”
“在这里做?”陶怀州前言不搭后语,“他用哪个牌子?”
“在这里做。”刑沐一时间说不出第二个牌子,只能说,“他用不了XL。”
刑沐眼睁睁看陶怀州的那处和他的虚荣心一起膨胀。她不知道的是,那处也可以和妒恨一起膨胀。
陶怀州礼尚往来地动手脱刑沐的裤子:“你在这里做过吗?”
刑沐蒙了个答案:“没有。”
她不确定“有”和“没有”哪个答案会让他更兴致勃勃。
两个人上半身的衣物都还整整齐齐地穿着,裤子却脱了个精光,面对面站着,既可笑,又可耻。刑沐自认为蒙对了,因为陶怀州整个人亢奋得发抖,连内包装都撕不开。
她这次对了。
陶怀州这次的确是亢奋。
这里是刑沐和她的“正牌男友”没做过的地方,是只属于他的地方。
陶怀州费了半天劲将内包装撕了个角下来,更不好撕了。他拿了个新的,交给刑沐:“你帮我。”
对刑沐来说,举手之劳。
陶怀州得寸进尺:“你帮我戴。”
“你自己没长手?”刑沐上次和陶怀州洗澡时,草草摸过一次,连摸都打退堂鼓,不可能给他戴。
“你没给他戴过?”陶怀州忘了进门时立志要对自己好一点。他一句句追问无异于是男人就对自己狠一点。
刑沐没说话。
她没有“出轨”的癖好,她看不透此时此刻的陶怀州,她蒙对一次,未必能蒙对第二次,咬咬牙给他戴就是了。
她看他戴过两次,似乎不难。
可到头来,她手上的两样东西,一个狡猾(滑),一个嚣张,说什么也不合二为一。
她对陶怀州先发制人:“你配合一点。”
“他怎么配合?”
“你安静一点!”
“怎么安静?”陶怀州也有滔滔不绝的时候,“他不说话吗?他不喘?他有我会喘吗?”
刑沐一怒之下把狡猾(滑)的那个扔在了地上,把嚣张的那个撅了的心都有。
要么说得找三观一致的呢!
他的“恶趣味”也太难配合了。
最后的输家,无疑还是陶怀州。
他闭了嘴,老老实实又拿了个新的,自己撕,自己戴,气焰在转瞬间只剩一缕烟。
刑沐无意于把气氛搞得太僵,毕竟是她认可他的“恶趣味”在先。她缓一缓口吻:“你等下是不是还要问我,谁弄得我最舒服?”
她今天就有始有终地配合他好了:“你,你弄得我最舒服。”
这句话从陶怀州的左耳进,右耳出。
无论真假,它都不是他想听的。他主观上还在是男人就对自己狠一点,客观上却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不想听的,不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把刑沐困回他和案台之间。
他的手在她臀侧轻轻一拍,她心领神会地转过身,背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