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她又摸摸他脑后:“这里有撞到吗?”
“没。”
刑沐推开陶怀州:“你以后再用苦肉计,好歹擦破个皮!”
“我不是用苦肉计。”
“行,”刑沐皮笑肉不笑,“是你们打得有来有回。行,凑巧了是我没看见的时候,你揍他,我看见的时候,他揍你。”
“不是这样。是我看到你来,我的第一反应是你会生气……”
刑沐打断陶怀州:“我当然会生气!他凭什么……”
陶怀州的音量史无前例地盖过刑沐:“我的第一反应是你会因为我打他而生气,所以我想的是让他还我一拳,能不能让你消气。”
“你!”刑沐气结,“你可真能往他脸上贴金。”
“我知道我想错了,以后不会了。”陶怀州求和地拉刑沐的手,“可是,可是……”
“说!”
“可是你和他分手这么久,还有联系,我以为……”
“以为什么?”刑沐替陶怀州把话说完,“以为我就是放不下他?敢跟我打个赌吗,看看今天之后,他还会不会找我?”
这是刑沐今天约谷益阳来医院的第二个理由。除了要让谷益阳和包映容别再把“救命恩人”当回事之外,她要在谷益阳面前把陶怀州捧上天。
她要结束谷益阳“追妻火葬场”的闹剧,这样最省时、省力。
说难听了,不是谁都像陶怀州一样不惜做小三。
这样说真的难听吗?她也不觉得。
毕竟她不用陶怀州做好人,好人从一开始就做不了她的“乖乖”。
陶怀州沉浸在喜悦里。刑沐和谷益阳结束了?她的言外之意是这样吗?
“敢赌吗?”刑沐凶巴巴,“小心把裤衩都输没了。”
“敢赌,输就输。”
“没人要你的裤衩!”
陶怀州不能被喜悦冲昏头脑。他知道刑沐还没消气,拉过她的手,掰出她的食指,在他脸侧点了点:“有受伤,这里面肿了。”
刑沐是真的拿不准了,这男人到底是机关算尽的白莲,还是如假包换的小可怜儿?无论是哪一种,对她都没坏处就是了。
“怎么?”她还板着脸,“要亲亲才能好?”
“嗯。”
刑沐大恩大德似的在陶怀州脸上亲了一口:“好了吧?”
“是里面疼……”
“疼死你算了!”刑沐说一套,做一套,吻住陶怀州,舌尖被他欢迎着、诱骗着、囚禁着,抚慰他未必存在的伤口。
她不用探究。
就像她不用问陶怀州为什么要踹谷益阳。如今与其说她了解谷益阳,不如说她了解陶怀州。准是谷益阳说了冒犯她的话,陶怀州??x?才会“护主”。
刑沐亲得气喘吁吁:“我得回去找那‘亲上加亲’的四个祖宗了。”
陶怀州的手扣在刑沐脑后不放:“我还有话没说完。”
“你说。”
“我没有身价过亿,差得远……”
刑沐蹭着陶怀州的鼻尖咯咯笑:“我随口一说,你又当真?不过,你只否认身价过亿?不否认帅哥?”
陶怀州也算有根据:“地铁上那么多人,你选我,先看脸的,是不是?”
这倒是。
二人坐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位,即便陶怀州将刑沐罩在怀里,也不能做比接吻更亲密的事了。“我喜欢黑色,”他暗示刑沐,“特别特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