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黯:“……”
他贴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句,“小祖宗。”
温热的呼吸刮过耳廓,像不易察觉的清风,又像拂过心间的羽毛,酥酥麻麻如同过电。
温令霜很享受他的服务,只可惜在江家,动作不宜太大,也不够尽兴。
温存时,温令霜趴在江黯的胸膛上,听着他噗通噗通狂跳的心脏,食指勾着他松松垮垮的领带,餍足后的语调,娇娇软软,“我觉得姚女士找的人,应该是你要找的。”
江黯单手抱着她,声音嘶哑,“如何确定?”
“你没回来的时候我跟她聊过,她对你们小时候发生的事,包括细节,说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怎么能说得那么准确?而且她敢喊你的名字。”想到这里,温令霜突然支起身子,俯视他,“江黯。”
江黯笑着抚摸她的脸颊,“喊我的名字有什么稀奇?”
“谁敢当面喊你的名字……”她有些不舒服,噘着嘴说,“尤其是不熟悉的时候。”
她还记得第一次知道联姻对象是他时,带着谭竹给他‘设套’,当他识破,朝着车子走来时,她看到他心都快跳出来了。
江黯的气场强得可怕。
饶是她这种见识过那么多大场面的人也会被吓到,更何况是第一次认识的人?
所以她笃定,赵听荷跟江黯是熟悉的。
江黯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肢,说道:“单凭这点,不算。”
大掌摩挲,暧昧异常,“有心想查的人,什么都能查的出。”
“可是那种小细节怎么查?”温令霜不满地说,“什么你天天背着她上茶山,还有你们共吃一份餐食,她把她的餐食给你,你把你的给她,还说你的餐食难吃得要死,她想让你吃点好的,就把难吃的餐食给吃下去了,回去病了好几天。”
江黯看着她红唇一张一合,忍不住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压下后,啄吻她的红唇,“她跟你说的?”
“嗯。”温令霜冷哼一声,“这还只是其中一小段,更多的我记不清了,我讨厌听你跟别的女人的过去!”
江黯被她逗笑,“那是小孩,不是女人。”
“就是!”她义愤填膺,“在我这,你只要是跟异性在一起,就是背叛我!”
她气得不行,又没任何办法,只能趴在他的胸膛上,握起粉拳一拳一拳的打在他胸膛上泄气,“如果这是姚菲的计谋,那很好,她成功了,我快被气疯了。”
江黯听着她的语调,心里没由来的柔软,双臂用力,紧紧抱着她,“那我下去跟她说,让她离开。”
听到这话,温令霜捶打的手又慢慢的放下,她望着窗外的景色,轻轻的叹了口气,“算了。”
如果赵听荷说的是真的,那年幼的江黯确确实实生活在暗色里,她给与过他温暖、给与过他期盼、给与过他保护……不管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回来找江黯,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于情于理,不应该驱逐。
“只要她不让我难受,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黯听到这话,语气柔和,“不需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会让她留在这。”
“那你找她那么久就算了?”
江黯沉思片刻,“本来找她也就是想看看她这些年过得怎样,有没有遇到困难需要我帮助,既然她现在过得不错,我也没什么理由留着她。”
这话听着还算舒服。
温令霜蹭了蹭他的胸膛,“那就看姚女士愿不愿意了。”
*
温令霜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等醒来过时,身侧的人已经不见,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地,走到门口,走廊的复古壁灯亮起,一幅幅价值千万的画挂在墙上,作为装饰。
她沿着楼梯往下走,就看见江黯跟赵听荷坐在沙发上。
江黯身穿黑色西装裤和黑色衬衫,衬得整个人矜贵优雅,双腿交叠,自然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赵听荷则坐在他身侧;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赵听荷是笑着的,江黯没什么太大表情。
温令霜告诫自己不能生气,赵听荷就是姚菲用来气她的,她不能这么快中招。
安慰好自己后,转身就朝着楼上走去。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江祁的身影。
说来也奇怪,江栩忙得飞起,江祁却好像没事干,一天到晚都在家待着。
温令霜整理好情绪,恢复了平静,仰头看他,喊道:“二伯。”
白天把他气得够呛,到了晚上就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