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鱼“啊”了两下,想闭上嘴巴,又不太敢,眼睛含满了泪,从眼尾滚落下来,一张小脸都被泪水浸透打湿。
有什么好担心的,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只小蝼蚁,弱到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掐灭。
苏予辞抽出手指,姜稚鱼被放开,没了支撑瞬间瘫软在地上,剧烈地抽搐咳嗽,口水和眼泪顺着嘴角与眼角胡乱地流了出来。
看着手指上透明的水液,苏予辞慢声问她:“我的手都被姜姑娘弄脏了,怎么办?”
“要舔干净。”
“会舔吗?”
苏予辞轻叹一声:“算了,这次就不为难你了。”
“下次不许这样了,哭也没用,知道吗?”
“我的脾气也只比容絮好一点,”见姜稚鱼傻了一般不吭声,苏予辞语气瞬间冷漠了些,“姜姑娘,回答我。”
湿漉漉的黑眼睛望着他,姜稚鱼呼吸窒了一下:“知、知道了。。。。。。”
很乖,很可怜,惨兮兮的,让苏予辞忍不住想要把她弄得更加乱七八糟才好。
苏予辞轻呵了声,俯身将上面的液体尽数擦在姜稚鱼的脸上。
他既要享受践踏弱者的快感,又要要求弱者对其痛苦保持敬畏。
贪婪又残忍。
天渐渐明了,赤金的小球最后一次落在盘里。
突然,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笼罩了此间,即便苏予辞很快收敛并护住了她,但姜稚鱼还是承受不住神力波动,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也被碾压到窒息昏厥了过去。
苏予辞揩去她嘴角溢出的血,轻笑着,依旧很平静:“真的很弱啊。”
冷淡的梅香将姜稚鱼包裹住,苏予辞划破手臂,掐开她的唇齿,将血滴了进去。
喂得不多,只两三滴,但足够修复她损伤的五脏六腑。
缚妖帛看着这一幕,即便再无法置信,也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面前这个昏过去的小姑娘的的确确是一位神族。
神族的血肉于他族而言无异于鸠毒,只有同为神族才能通过吞噬彼此来强大自己,修复创伤。
缚妖帛静了静,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开口劝慰道:‘等主人拿了浮生引,夺了亓官绥的神纹,以后就不会如此了。’
‘就是可惜了亓官绥的那身血肉不能化为己用,不过等将来打开神域,倒是可以将那些诸神残魂吞吃殆尽。’
‘也算为将来入侵他方世界做了准备,毕竟那些世界是凶是吉,我们也不确定,总要做好十全的准备。’
“嗯。”苏予辞神态倦懒,抱着姜稚鱼靠在一块石头上,闻言也只随意应了一声,也不知放没放在心上。
他看着歪靠在他胸膛的头颅,视线似乎有些模糊。
不知为何,苏予辞慢慢回忆起自己前几日所看到的那一幕,从深处流出血来,滴滴答答,拉出细长的丝,有的甚至还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的记性很好,即便同容絮相比,也不遑多让,因而只看了一眼,那副场景画面便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粉白无暇,很干净,很漂亮,像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和他的很不同,不,应该说是天差地别,不仅浓密茂盛,外观硕大还很丑陋。
脑海里又突然闪现出了之前在蛟龙殿他所看到的那一幕。
其实,她是有些微胖的,肉都藏在衣服下,白软细腻,也难怪平时吃的这样多。
苏予辞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回忆起这一幕,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大概脑子进水了。
不巧的是,那两次,她都在哭,哭得实在可怜,好像下一瞬就要活生生被自己给哭死过去。
苏予辞想,若是如此,那以后岂不是一见到她哭,就会想起那些淫靡的画面?
这可真是——
太糟糕了。
苏予辞慢慢笑了一声,拿起她的手放在掌心。
两人的手搭在一起,都很白,不过比起苏予辞那种没有血色的、霜雪一般冷郁病态的苍白,是莹润的白,就连指关都透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