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疏大大方方回:“是啊。”
这么坦诚?
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姚闻远又问:“今天貌似是会试结束的日子,他咳、他考得如何?”
姚映疏弯眼,笑得一脸狡黠,“想知道啊?爹你自己问他呗。”
话落,她一蹦一跳地走了。
嘿,这臭丫头。
姚闻远在背后叮嘱,“好好走,路上滑,当心摔了!”
“知道了。”
姚映疏的声音逐渐远去,姚闻远在原地静立片晌,轻哼一声。
不管这丫头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他等着看就是了。
回了屋,雨花急忙吩咐人备水,一转身,姚映疏坐在妆台前,哼着小曲取下发间银簪,在手中轻抚片刻,满脸是笑地将之放在妆奁内。
像是被她的好心情感染,雨花脸上也露了笑,“娘子今日心情极好。”
姚映疏笑着取下桂花步摇,语调轻快,“谈之蕴说,他会堂堂正正向我爹提亲,明媒正娶,与我再成一次婚。”
雨花微讶,旋即笑意爬上脸颊,“那感情好,上回娘子成婚我并不在跟前,这次可算是赶上了。”
“是啊。”
姚映疏打散发髻,用木梳通发。
上回成婚,唯有他们和谭承烨,那时的仪式是真的,喜悦也是真的,却并非嫁与心上人的喜悦,不过是有了一个全新身份的安心。
这回谭承烨在,老爹在,雨花吉祥几个都在,姚映疏自然高兴。
只是可惜,月桂姐和封婶子他们怕是来不了了。
雨花走到姚映疏身后,接过她手中木梳,担忧道:“将军那边……”
“不用担心。”
姚映疏笑,“我爹有我搞定。他拗不过我的。何况,我看他也不是真心不想要这个女婿,方才不就在问吗?”
雨花失笑,“我观将军就是个嘴硬心软的,怎么会真的忍心娘子不能与心上人相守。”
“是啊,他就这脾气,这么多年也没改过。”
否则当初也不会被爷奶忽悠着替大伯上战场了。
姚映疏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弯起眼睛。
……
知道谈之蕴打算的姚映疏安安心心在家里等待他的到来,然而第二日他没来,第三日也没来。
第四日……依旧不见人影。
姚映疏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走动,“谈之蕴做什么去了?他怎么还不来?”
走着走着,她猛然停住,“他该不会反悔了,不来提亲了吧?”
雨花见她越想越离谱,急忙劝慰,“娘子想到哪儿去了?谈公子不来向您提亲还能向谁提亲?兴许他是有什么事耽误了,您再等等?”
也是,说不定是参加学子们的宴会去了。
姚映疏勉强按捺住内心的焦灼,可谈之蕴一日不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一日不能放心。
沉沉叹了声气,她只好道:“你让吉祥去趟翡翠楼,问问杨管家事情怎么样了。”
翡翠楼便是姚映疏去过的首饰楼,杨管家查了两个月那座私自开采的金矿在何处,却始终没有进展。
其实在她认识的人里,晋王明显比杨管家更适合去查此事,可那人如此胆大包天,姚映疏无法保证他和晋王是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