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迟本来不想接这杯酒,周书砚一个眼神,他就接过酒杯一口干了,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张承业。
他们今晚来的目的还没达到,可不能不欢而散。
张承业心想:臭小子,仗着有周大人的宠爱就这么目中无人,等今晚过后……哼哼。
张夫人前来敬酒时不小心打翻了酒杯,酒液顺着周书砚的月白长衫往下淌,浸湿了大半衣襟,“哎呀!都怪我不小心!周大人你没事吧?”
周书砚不好对一个妇人说什么,只是摇摇头没说话。
“快,来人,带太傅去偏院换件干净衣服!”
两个丫鬟立刻上前,引着周书砚离开宴会。
谢栖迟猛地起身,想跟着一起去,却被张承业死死拽住胳膊:“这位护卫,别急啊!不过是换件衣服,很快就好。周大人是贵客,我还能对他不利不成?再说,下官还没跟您赔罪呢,这杯酒您可得喝了!”
谢栖迟看着周书砚离开的背影,眼底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正要发作,张承业却突然放开他,招来一名小厮,“你,带这位侍卫去找周大人。”
谢栖迟没多想,跟着小厮往偏院走。
穿过几重回廊,小厮把他领到一间房门外,低声道:“周大人就在里面,您进去吧。”说完,就匆匆跑开了。
莫名其妙!
谢栖迟扯了扯领口,莫名觉得身体有些燥热,刚走了很长一段路,谢栖迟并没有起疑。
他推开门,屋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光线模糊得看不清人影。
他刚走进来,就听见床上传来轻微的响动,床上倚靠着一个人,穿着白色内衫,身形与周书砚极为相似。
“书砚?是你吗?”谢栖迟声音发紧,一步步往前走,身上的燥热让他头晕目眩,只能勉强辨认轮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晃了晃。
谢栖迟走到床边,刚要伸手去扶,那人突然猛地起身,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身体带着滚烫的温度贴了上来。
“滚开!”谢栖迟瞬间清醒,猛地推开那人。
这触感、这力道,根本不是周书砚!
他抬手打翻油灯,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看,床上的人竟是个陌生男子,脸上还带着刻意的媚态。
张承业的阴谋瞬间在他脑海里清晰,这是想把他和周书砚分别找人作陪,好拿捏他们二人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