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你且处理青州事务,太子那……我自有打算。”
谢栖睿只好点头。
与此同时,周书砚刚走出皇宫,便快步朝着停在宫外的马车走去。
下朝的官员们纷纷向他道贺,他却只是敷衍地点点头,心中满是对谢栖迟的牵挂。
十二月的京城,早已被寒意笼罩。
天空中飘着细密的雪花,落在地上,积起了薄薄的一层,像铺了一层白霜。
行人走过,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马车在雪地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周书砚掀开车帘,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景象,原本因朝堂交锋而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许。
这雪景虽寒,却也带着几分宁静的韵味,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不多时,马车便抵达了太傅府。
周书砚刚下车,府中的管家便连忙迎了上来:“主子,您可回来了!太子殿下已经安置好了,苗医师说殿下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只是还需要静养。”
周书砚点了点头,脚步匆匆地朝着内院走去。
他穿过覆着薄雪的庭院,脚下的积雪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急切的心情。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他看到谢栖迟正靠在床头,脸色虽依旧苍白,却比昨日精神了许多。
被子下的太子
“先生,你回来了。”谢栖迟看到他,眼中瞬间亮起了光芒,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周书砚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松了口气:“朝堂上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没想到我身体这么好!我还以为我这次凶多吉少了呢。”谢栖迟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让你担心了。”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内却温暖如春。
两人正说着在朝堂上的事,门外突然传来下人急促的通报声:“主子,大理寺的萧少卿来了,说要找您,拦都拦不住。”
周书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无奈地叹了口气。
去青州之前还有一笔烂账呢……
“你要去见他?”谢栖迟的声音瞬间冷了几分,握着周书砚的手也紧了紧,眼底翻涌着明显的不悦。
一想到萧云行对周书砚的心思,他就浑身不舒服,恨不得直接让人把人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