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语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以为你很忙呢。”
裴泽看着她烧的通红的脸,伸手在她额头轻轻探了一下:“你发烧了?”
苏翎语点点头:“没事。”
“你这屋子怎么这么冷?”
苏翎语苦笑道:“今天水管爆了,没暖气。”
裴泽把手里的饭盒放到桌上:“你先把粥吃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到我那住,停暖气了,半夜屋里会很冷。”
去别人家里住,实在太麻烦了,苏翎语随口拒绝道:“没事,我晚上盖厚点。”
其实这句话是骗他的,她屋里统共就这么一床被子,根本厚不了。
裴泽有些恼道:“如果你觉得和我在一个屋子不方便,我可以先住到别处去。”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怕麻烦你。”
裴泽:“我不怕麻烦,穿衣服,到我那开车很近。”
宿舍这个温度,确实不太能住人,如果平日也就算了,偏还赶上她发烧,就实际情况来看,裴泽那确实是她最好的选择。
“那谢谢你。”
苏翎语简单收拾了点洗漱用品和换洗的睡衣,便和裴泽出了门。
这一阵忙活,苏翎语只觉得更晕了。
裴泽看出她的不适,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
苏翎语窝在裴泽的怀里,在保安大哥好奇的注视下,上了车,她都不敢想,明天关于她俩的事就会被传的全团都知道了。
裴泽的公寓离芭蕾舞团十几分钟的车程,位于京市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
一梯一户的大平层,黑白灰为主的意氏简约风格的装修,从客厅甚至可以直接看到故宫,这是第一次苏翎语对裴泽的财富,有了真切的感受。
裴泽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温度计,一量,好家伙,温度直接飙升到了39度。
裴泽一脸严肃:“这么高?”
虽然温度升高了,但苏翎语确实比刚才在宿舍感觉好些,可能是因为裴泽房子里的暖气够足,也可能是在发烧时,至少身边还有一个人,起码心里上更有安全感一些。
裴泽找了退烧药给她吃上,又把她带到主卧:“你先睡一觉,等一会我烧好饭在来喊你吃饭,床单我新换过的,卧室的卫生间你随意用。”
“谢谢。”
吃了一片退烧药,又睡了一觉之后,苏翎语感觉好多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刚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着的,这会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推开卧室门,与正好回头的裴泽,四目相对。
一开门就有人在的感觉真好。
这些年,苏翎语一直是一个人在京市飘着。
“好点了吗?”
“好多了。”
裴泽拿过温度计递给她:“量下看看,我去把菜端上来。”
苏翎语接过温度计量了一下,37度,已经退烧了。
裴泽招呼她到饭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