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却一直是未接通状态。
苏翎语心里有些发毛,七年后,重新面对自己父母死亡的真想,不知道裴泽怎么样了?
她又给裴泽发了消息,对方依然是未应答状态。
正在她不知所措之时,裴泽的电话拨了过来。
“喂。”
裴泽的声音哑裂。
苏翎语小心翼翼道:“裴泽你还好吗?”
“还好。”
“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电话对面的裴泽,沉默了两秒之后:“我在家。”
“那你等我,我现在过去。”
苏翎语快速收了线,拿起包转头对王琳琳道:“琳琳,对不起,我有点事,先走了。”
王琳琳正在卸妆,看她匆匆忙忙:“什么事?要不要帮忙?”
“不用。”
“那你的妆?”
舞台妆为了能让观众看清楚,通常画的都很重,如果不卸妆,只怕会引来路人注目。
“来不及了,就这样吧。”
这是苏翎语第二次到裴泽的公寓,她驾轻就熟的按了密码。
屋子里没开灯,漆黑一片,只有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玻璃照进屋内,有了点光亮。
苏翎语轻轻唤了一声:“裴泽。”
“你来了?”
苏翎语顺着声音,在阳台的窗户前找到了人:“你抽了很多烟?”
满屋子的烟味,不太好闻。
裴泽掐灭手里的烟:“对不起。”
没开灯,苏翎语看不清他的脸,却能从他的情绪中感受到浓浓的无力感。
“我们出去兜兜风吧。”
她走过去,伸手揽住裴泽的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安慰他,只知道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能待在家里。
入夜的京市,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苏翎语带着头盔,把脸贴在裴泽的后背。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耳边只剩下了风声。
裴泽的摩托车行驶了很久,直到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
今年京市的雪,下的比往年都要多。
车子在舞团门口停了下来,苏翎语已经冻的麻木了,她下了车,想要摘掉头盔,却发现手指已经被冻的不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