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贺循已经恼怒,眉心紧拧,神色也有股寒浸浸的阴戾,心中翻滚着一阵阵的怒火,“黎可,你给我闭嘴!”
既然已经开口,现在都已经是这局面——黎可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事弄完。
她追着贺循,红唇抿了又抿:“贺循。”
“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黎可声音清脆有力,“我现在就要你答应我。”
贺循霍然收住脚步,漠然问:“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那天在临江,就我们接吻那次。”黎可理直气壮,拗起下巴,“你自己说过的话就忘记了吗?给我的承诺想反悔吗?”
原来她还记得,贺循牙关紧咬,全是对这个女人的愤懑不平,却又莫名微笑,勾起的薄唇有抹嘲讽冷笑:“那不是做戏吗?我看你也没有把接吻认真当回事,随便哪个男人都行,时过境迁,我又为什么要信守承诺?”
黎可盯着他,不管不顾:“只要你说出的话,我就会当真,只要你答应的事情,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办到。”
贺循声音阴沉:“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因为你是贺循。”她的声音清脆坚定,“你跟我不一样,我可能不好,但你肯定是个好人。”
他心口发烫,紧紧敛目,脑海里浮浮沉沉的晕痛,但他绝无答应她的可能。
贺循抬脚往外走。
谁知道过了今天以后有什么变数,破罐子破摔,黎可绝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快步一拦,挡着他的脚步。
“贺循。”
他怒极,撩起眼帘下的双眸雪雪发亮:“让开。”
黎可:“不行。”
贺循往旁挪动脚步,她就围堵着拦他的去路——一个瞎子怎么能躲过一个明眼人,只能被她堵得团团转。
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羞辱,冷白的面容越发阴沉,贺循忍无可忍,情绪已经不耐烦至极,面沉如水地伸手,企图推开面前这个狗皮膏药似的女人。
气氛一时凝重激怒起来,他拧眉推搡她的肩膀,她硬挺挺地不肯让,两人进进退退,老鹰抓小鸡似的闹腾。
旁边的cky歪着脑袋疑惑,不知道这是什么新游戏。
修长手指从黎可肩头擦过,黎可低头一瞟,眉尖挑高,眼睛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