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到现在,唯你一人。
几乎同一时间,手机递进来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嵇承越:快开门,新婚分房,这像话吗?】
嵇承越这位不速之客突然造访,使得褚吟收了套换洗衣物,便急急忙忙拉着人走了。
瑾山墅虽不如汐山园占地广阔,但三层小楼,七八个房间,嵇承越不管是随便挑间客房独住,还是到她的卧室跟她同住,空间都是绰绰有余。
不过,有姜幸在,纵使楼上楼下互不干涉,也多多少少会有几分不便。
嵇承越的车开得又快又稳,夜色中的城市流光被迅速抛在身后。
褚吟靠在副驾驶座上,侧头看着窗外,右手时不时搓捻在那只小龙虾挂件上。它的存在感强得惊人,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提醒她指尖下那行仿佛带着温度的英文小字,一路烫到心底。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自那天在公司会议室,两个人有过自相识后的第一次争吵后,嵇承越就总是这样,用最不经意的方式,搅乱她一池春水。
凭着这人的过往行事作风,她很难不去怀疑,他是不是又在闷着声打算使什么坏。
“你怎么”褚吟试探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怎么把国庆和千金也带来了?”
她从车内后视镜看后座上安静趴在豪华猫包旁的小崽子。
“独守空房的不止我一个,”嵇承越语气自然,“它们看起来比我还可怜。况且,夫妻分居,宠物总不能也搞分离吧?”
强词夺理。
褚吟在心里腹诽,转过头,伸出手。
小崽子顺势将软乎乎的爪子搁上她的掌心,期间还会分心去顾正惬意发出满足呼噜声的千金,相处得十分融洽。
她不由弯了下唇角,“我看它们也不怎么可怜啊。”
闻言,嵇承越顿了顿,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倾身过来,手臂越过她,像是要去拿后座的东西,温热的呼吸几乎擦过她的耳廓。
褚吟瞬间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地贴上椅背。
但他只是伸手将那只因为颠簸而歪倒的猫包扶正,确保里面的千金和外边的国庆都能靠得舒服些。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立刻退回,反而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冲她讪然一笑,说:“就非得逼我是吗?我想抱着你睡,可以了吗?”
褚吟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攥紧。
“嵇承越!”她羞恼地叫他的名字,却因被她困在怀里,气势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