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嵇承越眼底笑意更深,跟着走上前,帮她理了理刚才玩闹时弄乱的头发,说:“快换吧,时间差不多了。”
最终,褚吟又在外边搭了件米白色长风衣,这才慢吞吞地出了门。
眼见着她消失在闭合的电梯门后,嵇承越又在原地站了片刻,方才衣帽间里她巧笑倩兮、故意拿着那些性感衣裙逗弄他的模样还在眼前挥之不去。
他低头,无奈地勾了勾唇角。
这小狐狸,现在是越来越知道怎么撩拨他了。
不过,这种被她填满的、鲜活而生动的日常,正是他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温暖。
嵇承越转身回到客厅,并没有立刻出发。距离和郑允之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早,他并不急着赶场,给自己倒了杯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城市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心里盘算着晚点去接褚吟时,要不要顺便带点她喜欢的夜宵。
又待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拿起车钥匙和外套,出了门。
夜晚的京市,交通依旧繁忙。
他开车汇入车流,朝着siwor总店的方向驶去。
到了店门口,将车钥匙抛给门口熟识的侍应生,径直走了进去。
一楼今晚有人求婚,一早就包了场,嵇承越没有多做停留,迈上通往顶层露台的专用楼梯。
与楼下的热闹截然不同,顶层露台仿佛另一个世界。
郑允之正瘫在宽大的沙发里,抱着手机咬牙切齿地打着游戏,嘴上还不停嘟囔着。
原胥最近接了个新项目,忙得是焦头烂额。这会儿坐在一旁,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偶尔推一下眼镜,完全不受郑允之的干扰。
沈词则悠闲得多,正拿着个小喷壶,给露台角落里几盆他刚弄来的稀有植物浇水,姿态从容得像是在自家后花园。
嵇承越推开厚重的隔音门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各忙各的”景象。
“哟!咱们嵇少爷可算来了!”郑允之眼尖,第一个发现他,立刻放下手机,咋咋呼呼地跳起来。
嵇承越没理他的调侃,走过去,在空着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桌上开好的冰水喝了一口,“少废话。找我来什么事?”
郑允之凑过来,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这不怕你独守空房心情不佳,特意组局给你解闷。”
嵇承越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懒得搭话。
郑允之自觉没趣,挠了挠头,视线在露台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角落那张崭新的斯诺克球台上,眼睛一亮,“来来来,打球打球!好久没跟你切磋了,今天必须分个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