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答:“唔姆姆,我也不知道具体缘由,只是不小心听见鬼差的呓语,好像……是为了赎罪。”
他神色又柔和下来:“不过,这到底是有违天理之事。或许我们很快便会再归黄泉,但是……主公,我们现在就在这里。我们看见了,你想要我们看见的……现实。”
产屋敷耀哉再次感觉如置梦中。
他僵硬地抬起手。
以为会穿过他们的身体,掌心却传来结实的触感。
……不是梦啊。
虽然荒谬,但是,太好了。
最后,凭借性别荣登上弦之一位置的琵琶女鸣花路经鬼杀队时莅临于此,为他们表演了一出戏。
鬼与人类相处。
这在过去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
鸣女到底不是藤原无惨真正的女儿,手上也曾沾染过鲜血。
因此鬼杀队诸人也只是礼貌应对,并不亲近,唯有珠世接待她。
珠世在翌日到访。
她谈起鸣女。
谈起这位被评价“类母”的鬼女,是如何心如死灰,面若菜色。
“她跟我说‘珠世,我要死了’,我吓了一跳,旋即听到她说,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即使那一幕大家已经看过了无数次,但是在现实看见还是不一样的……”
产屋敷耀哉思索了起来。
是什么东西让鸣女如此惧怕?
珠世揭晓答案:“是藤原无惨的眼泪。”
产屋敷耀哉吸了口气。
这实在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她还听到了藤原无惨的呓语。”
“他在哭——回不去了。”
“他在哭——他明明做了这么多事,每日每夜地供奉夫人,做尽了所有能做的好事,一直弥补同名同姓之人所作的恶事。是不是还做的不够?”
珠世注视着产屋敷耀哉。
“他最后在哭——希望夫人耐心等他,他一定、一定会回去的。”
“……啊。”
产屋敷耀哉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他的夫人见了,问他:“你现在如何看待无惨?”
“还是很讨厌……”
产屋敷耀哉长叹一口气:“但我厌恶的,是鬼舞辻无惨,而不是藤原无惨。”
他又笑了起来。
藤原无惨的确如他所想,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实力强大,却不知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