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常欢忙道:“你莫要?自责,此事与你无?关,孩子顽皮,日日在地里摸爬滚打,难免误食脏物。”
姜芜眼眶湿润,便道:“奴婢去煮点米汤。”
楚常欢看向身?旁的男人,道:“明鹤,眼下时候尚早,你回去歇息罢。”
顾明鹤应道:“我留下来?再瞧一瞧。”转而又对楚锦然道,“爹,您快回屋去睡觉,有我在,您放心便是。”
晚晚面色仍显苍白,精神萎靡不振,楚锦然哪里放心得下?奈何他身?子骨大不如前,楚常欢亦从旁相劝,他不得不回屋躺下,免教后辈分神,再来?担忧他。
不知不觉间,晚晚趴在楚常欢怀里睡了过去,楚常欢如释重负,欲将晚晚送回寝室,却?在起身?时惊醒了孩子,登时又哭闹起来?。
下一瞬,只听“噗噗”几声闷响,晚晚竟又洞泻了。
顾明鹤立刻折去厨房,从姜芜熬米汤的灶头?上倒了半盆热水端入堂中,不等楚常欢开口,他已褪去孩子的污裤,将巾帕沾水,仔仔细细地擦洗殆尽。
如此泻了一通,晚晚似又好受了些,蜷缩在爹爹怀里,微微喘息着?。
见楚常欢神情焦急,顾明鹤宽慰道:“别担心,他服了药,很快就没事了。”
未几,姜芜盛来?一碗热腾腾的米汤,柔声道:“晚晚,喝点姑姑煮的米汤水好不好?”
晚晚揪住楚常欢的衣襟,摇了摇头?。
顾明鹤道:“他眼下不舒坦,莫要?强迫。”
应是腹痛难忍,晚晚再度不安地哭闹起来?,很快又排泄了一回,面容也?愈发苍白,楚常欢心急如焚,颤声道:“为何吃了药还不见好转?”
顾明鹤也?拧起了眉,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
晚晚嘶声哭喊,哭声足以将楚常欢的心击碎,姜芜在一旁干着?急,碗里的米汤早已凉透,她不得不跑去厨房,又重舀了一碗温热的,这回晚晚终于吃了几勺,渐渐又睡了过去。
折腾良久,天光已然大亮,顾明鹤劝道:“欢欢,你陪孩子睡会?儿吧。”
楚常欢心力交瘁,担心起身?再次惊醒孩子,索性在堂内的竹椅上躺定,合眼小憩。
顾明鹤守在一旁,静静瞧着?他们父子,待辰时过半,厨娘烧好早饭之后,方叫醒楚常欢用膳。
晚晚的气色依然未见好转,楚锦然遂给小孙儿喂了药,孰料晚晚刚服下不久便悉数呕吐出?来?,连片刻前吃下肚的清粥也?吐尽了,小脸儿憋得青紫,痛苦得放声大哭。
不过须臾,又泻了一通。
楚常欢被他吓得不轻,当即抱着?晚晚前往附近的医馆寻医,大夫问诊后,亦说此子是食伤致泻,吃附子理中丸可得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