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都给我了,你自己还能生活吗?”虽然是知道宁家现在条件好了,但这不是小数,慕清还是得问问,不然良心不安。
“嗯,足够,家里弟弟妹妹都能开始养我了。”柳予安还是认真地回了句,表示不用担心。
“宁简?”一说起弟弟妹妹,这让慕清更不淡定了。若说起成俊杰那还能躲得远远的,可这虎视眈眈的宁简。
这着实。
慕清不听还好,这一听眉头都跟着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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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简?”慕清将内心的独白脱口而出。
“嗯?你认识?”慕清正瞧见柳予安单纯地看着自己。
怎么办?
漫不经心地:“哦,倒是听客人提起过,少年才俊。”亦或是,茶里茶气地:“哦,宁二公子经常来吃酒的。”
算了,现在不是好时机。慕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选了前者。
但愿那生着大逆不道之心的宁简,能一直这么收着。
慕清悄摸摸地从侧门送走柳予安后,再三嘱咐以后不要往这里来了,见到那些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权贵子弟也要能躲就躲。而自己也会尽快赎身,然后将银钱尽快还上。
柳予安按着慕清送出侧门时指的路,赶着晌午前回了家。
待柳予安走后,慕清颤抖地将自己小匣子中的银钱数了好几遍,而后满心欢喜地去找了管事。
再次回来房间后,却是失魂落魄地大哭了一场。
赶着午时,拂衣和思源已经从别人口中知晓了慕清抱着钱匣子去找了管事,当下二人正看着坐在床上刚哭完的慕清。
慕清红着眼眶,头抵靠在床边的木板上。存着银钱的小匣子敞开着,里面的碎银子撒出来一些,倒在床上。
“拂衣姐,思源哥。你们都知道对吗。”慕清声音沙哑,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
思源站着床尾垂眸望着,一言不发,感同身受地难受着。
拂衣坐在床边,替慕清把装银钱的小匣子重新扶起锁好。
“不过是给个饵吊着罢了,总得有个奔头才能好好地活啊。”拂衣低头说着,语气可谓是轻轻巧巧,但实际重若千金。
而这如此直白的安慰,听起来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自嘲。
慕清看着风轻云淡又满脸无奈的拂衣,又转头看看低头不语的思源,他正咬着嘴唇,浓浓的不甘中透露着惨不忍睹的无能为力。
“拂衣姐,思源哥,我想歇一会儿了。”慕清仿佛抽空了身上的力气似的,目光中带上了认命似的疲倦。
拂衣和思源悄声地走了,身在此处的无可奈何想当年也曾如此演绎在两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