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兄可真是抬举小弟了。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宁简也装模作样地说着礼尚往来的客套话。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谈着,默契十足地只谈风月不提朝堂。
“大哥。”温柔的女声从二人身后侧响起。宁简也随着成仁杰的方向转头。
“月含?”成仁杰惊喜,看得出对其的喜爱,“方才还不见你呢,怎得突然露面了。”
宁简随着成仁杰的交谈淡淡看去,一袭锦衣在身,衬得女子优雅别致,举手投足间更有一种温柔的气质。
“姑姑让我喊你过去吃茶呢,若是得空了,记得过去。”被称作月含的女子温温柔柔地对成仁杰道。
成月含口中的姑姑,自然便是在女席上的太后。只是在说话间,成月含眼神有些不自觉地向宁简方向瞟过。
“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舍妹月含。”成仁杰突然向一旁的宁简介绍起来。
“宁公子安好。”月含轻轻俯身作礼。
宁简拱手回礼,眼神和月含礼貌对视一瞬便挪开了。
成仁杰耳聪目明,瞧着自家妹子眼神的注视宁简时,便顺坡下驴地给了机会。
如今瞧着还没给介绍便能叫出“宁公子”,心中了然。这可是再明显不过了。
“我待和宁老弟聊一会儿便过去,你便先过去罢。”成仁杰明白姑娘得矜持的道理,将成月含支了回去。
宁简觉得成月含的气质有些特别,也听说过这姑娘自小便陪着太后,大抵是将王侯将相的当家主母来养的。今日一见,举手投足间气质果然算得上是独一无二。
尽管如此,宁简却无感成月含的态度和示好,亦或许是,也根本提不起初柳予安之外的任何心思吧。
成月含回去后,成仁杰便已经和宁简保持着一曲歌舞三两句闲谈的频率。
由着成仁杰的角度看去,成月含回去后便低头坐到了太后身边,脸上带着红晕略作娇羞地低着头,不知在回应着太后的什么话。
一目了然的中意。
再看看宁简,依旧一副置身事外,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淡然气质,一言不发地赏着歌舞。
“那个宁老弟,我先过去了,姑姑那边该等急了。”成仁杰想来在这停留的时机也合适了,便起身告辞去太后那边了。
宁简依旧自己独坐着,其实也是间歇性迷茫。
难得朝堂官员齐聚一堂,这该是攀附关系的好时机,若放在之前,这便是求之不得的机会。
可自从初雪那日,回家宁简见到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的那种氛围时,便好像可以不理尘世地将这些世俗暂时抛诸脑后似的。
以至于,过了小半个月,宁简依然在努力攀附向上爬和安之若素地顾好眼前人之间恍惚。
突然间。
“快,快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