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纯则在烧着火炉的厅堂中,正叽叽喳喳地跟柳予安探讨着这话本的精彩之处。待提到笔者是徐二白时,真是让柳予安吃了一大惊。
再说到这整册金装版都是徐二白送的时,宁纯竟破天荒地生出了些娇羞的笑意来。
柳予安没察觉到这份羞涩,注意力还集中在宁纯的那句“二白哥正在写新本子,好期待呀。”
此时,恰好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予安哥,小纯妹妹,在家吗?”院外响起女声在敲门,只是朦胧间有些听不真切。
家里如今只宁纯算得上是壮劳力了,自然便去应了门,而后便将毕瑶领了进来。
两位姑娘有说有笑地进屋,宁纯手里还提着一个挺大的篮子,想来是毕瑶带来的。
“予安哥,你这是?”毕瑶走进屋,瞧着柳予安这包扎得十分唬人的架势,面露担忧地询问。
“大哥你们先聊,阿瑶姐姐带的牛肉我去放下。”宁纯鬼灵精的,自然懂毕瑶前来的目的。
虽说出于私心不愿柳予安离开,但该有的缘份宁纯还是十分祝福的。
宁纯提着篮子去了后院厨房。毕瑶自来熟地坐到柳予安身旁略显不安地看向这包裹的伤处。
柳予安举起右手,透过纱布露出的手指弯了弯,笑了笑:“无碍,石子划破了些皮。”
“但是。”毕瑶拧起英眉,“看上去。”也太严重了吧。
柳予安笑笑,知道毕瑶是一番关心,但没跟姑娘相处的经验,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响应了。
毕瑶也知道此时再多问也无意,虽说柳予安性子好,但自己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去聊人家没话说的话题。
“出去这些时日,可还好?”柳予安主动开口道。
要我给你把着吗?
“哎,快别说了。”毕瑶毫不做作地一副泄气的表情,“北边那今年可是大雪灾了。”
“本来我今年不打算回来过年了,但我爹竟让二叔去把我揪回来了。”毕瑶一边忧国忧民,一边为自己不得自由而郁闷。
“也是为你好。”柳予安如正常劝慰的友人般说出这几个字。
“是啊,我知道担心我,所以跟着回来了。”毕瑶撇撇嘴,“不过虽说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多一人多一分力气嘛。”
柳予安给毕瑶添上茶,毕瑶毫不客气地喝了一小口,而后将茶杯捂在手里。
宁纯不知何时进来了,且听见毕瑶继续说道:“所以我让我爹给捐了救灾银两了,也当我自己去行侠仗义了吧。”
“阿瑶姐姐,其实捐款可能比你去有用得多。”宁纯没心没肺地说了句大实话。
“嗯,只要别被层层贪污了,那却是比我有用得多了。”毕瑶也十分认同,丝毫没有因宁纯的玩笑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