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是那不敢去想的,不想去回忆的场景了。
整个过程,柳予安都感受不到丝毫因药物带来的快感,相反只是无尽的痛楚。
那不死不休的冲击,那令人窒息的各种亲吻揉舔,简直,简直了。
此时柳予安手抚胸口,无力地呕吐,但毫无作用。
那不争的事实不会随呕吐就这么轻易地离开自己的身体和记忆。
实在无力了,终于,在那晨光熹微时分,柳予安扶着墙根,挪到的宁宅常供人进出的偏门。
浑身打着颤儿地想抬手去敲门,而门却是善解人意地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开了。
“我看是谁?终于知道回来了!”门口不远处,是做模做样着气势汹汹正掐着腰的宁纯。
柳予安推开门看到人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躲。
天生爱操心的宁纯也是一夜没睡好,一个两个都夜不归宿。
于是她早早顶着一双黑眼圈,便在门口守了一会,架起了兴师问罪的架势,没想到还真将人等到了。
可。
“大哥!”宁纯着急忙慌大声错愕地叫喊着冲上前去。
这是柳予安踉跄向前昏倒前,视野中的最后一个画面。
“爷爷!爷爷!”宁纯堪堪将晕倒在门口的柳予安接住,而后随之一同缓慢地坐倒在地上。
毕竟一个男人的体重,可不由宁纯这种不吃大力的女子能受得住的。
宁振闻声赶来,当见到衣衫凌乱随意裹在身上,还能隐约看到脖颈下的青红,面色苍白地倒在宁纯怀里的柳予安时,差些以为人是没了。
老弱二人堪堪将人扶进了屋里炕上,而当宁振要给柳予安整理衣衫时,那浑身刺眼的狼藉,也没有让宁振比方才以为柳予安没了时更好过。
“造孽啊,畜牲啊。”柳予安开始幽幽转醒时,听到的便是宁振一边叹着气念叨着,一边侧着身在水盆中冲洗毛巾。
柳予安一夜滴水未进,此时有气无力地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此时宁振回头,见转醒过来的柳予安,赶忙凑上前去将人,将桌子上的温水递到口前。
柳予安借着宁振的臂膀咽了两口水,又不自觉流着泪躺了回去。
此时宁振的眼眶也是通红,嘴边的愤懑和叹气,在柳予安转醒时便都藏的好好的。
宁振见多识广,都这个岁数了,有很多事也都见怪不怪。
可当他给柳予安擦拭身体是看到的那些触目惊心的青紫,以及那的狼藉时,还是被震惊到。
不提那脖颈手腕处明显被捆绑过的红痕,光是那胸前身后的斑斑点点,甚至那腰腹间被人攥住握掐出来的青紫痕迹,也都彰显了昨夜那人的疯狂。
此时宁振很想问一句,到底是哪个畜牲,为何要这般辱人!
可他不敢,光是看柳予安现下的状态,便能知道他心中还是有多么难熬了。自己万不能再戳人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