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威胁我?”柳予安有被宁简这轻飘飘的态度气到,语气中带了些轻微的难以置信。
“那倒不是,只不过兄弟间住一起也正常,毕竟我们许久不见,也是要增进感情的。”宁简说出这话时,仿佛就是句再普通不过的兄弟之间的家常话。
“再说,我们也不是没睡过。”
说者有心话里有话,听者有意悲愤交加。
“闭嘴。”柳予安真真又被这话反复侮辱了个遍体鳞伤,他带着颤抖发问道,“你,你就不怕被别人知道?”
“大哥都不怕我怕什么。”宁简还是没有抛弃他那笑吟吟的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得寸进尺地又凑近了柳予安些,“再说了,你本就是入赘我宁家的。”
“你是我的!”最后这句说出时,宁简已然到了柳予安眼前,两人仅一拳之隔。
而他说得如此肯定,仿佛这已成为了势在必得的现实。
柳予安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宁简,像是从未认识过眼前之人般。
他摇着头咬着牙,无法自控地后退了两步,一下子瘫坐在身后小木床上。
这还是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吗?
世事如宁简所期,几乎没怎么费力地便将人带下了山。
走到山脚下时,天色已然像蒙了一层灰纱似的暗了个大概。
山下的马车也早已准备就绪,几个柳予安并未见过的雇佣的仆从,翘首以盼地等来了他们的东家。
和宁简独处马车厢中的感觉很是不适,一度让柳予安差些吐出来。
宁简也不恼,掀开帘子和车夫排排坐,眼含深意地目视前方,不知又在思索着什么。
天色黑了个透时,马车也赶到了地方。
柳予安简直不想再看到宁简的脸,只匆匆下了马车,想着回了屋后便再也不要与之有所交集了。
“这是哪里?”柳予安下了马车站定,才在一片漆黑中辨别出这并非是那熟悉的宁宅的门口。
宁简摆了摆手,几个仆从架着马车自行撤离了。
而后只剩两人面面相觑。
柳予安突发来了强烈的预感,心如擂鼓咚咚,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凭借本能便在后退。
而宁简一副请君入瓮的架势,端正大方地敞开了院门来邀请。
就待柳予安热血上头,转身要跑时,被宁简一只胳膊箍过,轻轻松松带进了那院中。
宁简自去锁了那院门,看得柳予安右眼直跳。
“这不是宁宅。”柳予安看破不说破,故作淡定地还想再试上一试。
“接你回家,也没说是宁宅。”黑暗中宁简的语气出奇地平淡。“以后,这便是我们的家了。”
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