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听说过你大哥,额,他有成婚的消息,待我近来帮你打探一下。”朱宝玉安慰着,一时也没了方才的乐呵。
“也好,有人爱护他,这是好事,他有个自己的家了。”宁简出了神似的念叨着,木然走了两步坐到了椅子上。
有些感情会随着时间消磨,可有些感情却像陈年老酒般历久弥香,甚至有些愈发浓烈的架势。
此刻,宁简心中百味杂陈,嫉妒不甘并非主流,相反是强烈的愧疚与苦涩。
而其中,再远远地望上那人一眼后,浓郁的爱意更是叫嚣着灵魂诉说了出来。
朱宝玉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关于宁简这一年多来的沉默与后悔,如果说谁最懂的话,那大概是非朱宝玉莫属了。
自他违逆皇上的赐婚后,原本一帆风顺的官途也算是走到头了。
但换句话来说,这好像是宁简自己求来的,因为之后宁简的作风,虽不至于说是自暴自弃,但完全和之前上进时判若两人。
而至于此,成为安平县新县令,也是求仁得仁,自己等于贬了官职求来的。
“他好就行,只要他好就行。”宁简还在念叨着。
朱宝玉看着宁简这见了柳予安一眼后,比之前还失魂落魄的样儿,也是没话说了。
身边连个姑娘都没有
宁简新官上任并没有三把火,甚至连火星都没怎么迸溅出来。
想当初龚县令留下的各种治理方案很是有远见,哪怕后面那届被马匪劫杀了的好色的县令,照着那方案做也是没问题。
而目前,宁简即使很想在柳予安所在的这个县城中做出一番成绩,但心中却是郁结浮躁怎么也是静不下心。
终于,在正式上任的三日后,朱宝玉打听来的消息才传到宁简耳朵中。而此时,新届县令上任的消息也才开始在街头巷尾慢慢传播。
朱宝玉托人打听柳予安的消息,本应是手到擒来的事,但这一年多来,柳予安出门的次数实在是少得可怜。
没几次出门还是由要星晨驾着马车在车厢中坐着。故而那日宁简能正正好地瞧见柳予安,不可谓不是缘份。
而朱宝玉带来的消息,让宁简在一团愁绪中得见一丝光明。
县衙后院宁简的书房中。
“你大哥,嗯,他,没孩子,不但如此,身边连个什么姑娘都没有。”朱宝玉着急忙慌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带到了县衙中,跟宁简转达了,“别光听着,给我倒杯水啊。”
“哦。”宁简浑身带着激动的颤抖着给朱宝玉倒了杯茶水。
“他在这县城中唯一有交际的大概就是要星晨和那个什么小鹿还是小兔的了。”朱宝玉大大喇喇地坐到了宁简办公的太师椅上,将已经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