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宁简心中憋屈。
柳予安头也不抬:“嗯,好。”
算了,孩子就孩子吧。
宁简远远站着,不敢去看柳予安,便将视线集中到了正在写着的信上面,只是远远地,也看不清。
一时心中突然又起了酸涩:大哥这是在给谁写信?是中意的姑娘吗?那岂不是?
不能想,不能想。这是大哥的自由。不能再生妄念,要尊他,敬他,重他……
“宁大县令傻站着做甚,不给你大哥包一包伤口啊?”
柳予安写完信,吹干信纸装入了信封中,接着便听到了要星晨这句话,手上一哆嗦,将信封口撑碎了。
“我,我可以吗?”宁简怀着期待窃喜的小心思,没控制住自己的嘴。
但看着柳予安瞬间苍白的脸色,接着变成了磕磕巴巴的:“我出去酒楼订,订几个菜,要大哥晚上一起吃吧。”
嚯,竟然叫要大哥了。要星晨看着宁简仓惶出门的宁简一挑眉。
怎么如此避着与柳予安接触?还有,这从来没听过宁简开口喊要大哥,这就喊上了?
要星晨此时觉得更加迷惑了。
两人看上去也不是你死我活的架势,反而能确定宁简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想要弥补什么。
那柳予安的态度呢?好像是不愿接受,但又不想将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只在自己的范围内尽量坚守对峙着。
看不懂,看不懂。
要星晨摇摇头,又塞了一块蜜饯进口。
妻弟
柳予安收到的几封信都是宁纯从京都寄来的。前面一封还是在报个平安拉着家常,中间那封便是开始提到宁简自请下放为官了。
只是写信时,宁纯还未确切地知道宁简要远去的地方,但信中那字里行间的担忧可是表达得很真切。
再后面的那封,便是宁纯得知宁简要到安平县做县令,立马便写信通知柳予安,让其有所防备。
只是没有想到,这信此时才到了柳予安手中。
而最后一封信则全部是宁纯表达对宁简会不会再对柳予安有所为难的担忧了。
最后一封信收到的时间也就是在最近几日,现在回信大概能在年前收到。于是柳予安写好回信后便托要星晨寄出去了。
要星晨塞进腰间,也吃饱喝足了,说这便出去寄了去。
“等一下。”柳予安顶着鼻音叫住了要出去寄信的要星晨,“还有件事想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