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星晨翻了个白眼,不知这小脑袋瓜中又思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喂,宁县令,过来一起坐啊。”鹿鸣星突然觉得宁简能作为县令,可能也没那么莽撞了,故而刚才被拦住的郁闷也一下子消散了。
宁简很给面子地走到坐在兽毛毯上的三人面前,看了看并未给自己一个眼神的柳予安,没坐。
“叫我宁简便好,你是大哥的朋友,自然便是我的朋友。”宁简谦逊有礼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柔和。
“哦哦,宁简,你真是个好人。”鹿鸣星真诚地认可,虽然也不知“好人”这个形容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你总看柳予安做甚,柳予安不让你坐下啊?”鹿鸣星明显对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走心,脱口而出了自己的所见。
“没事,坐这坐这,这里暖和。”鹿鸣星还热切地让出了个离柳予安近的位置,自认为不露痕迹地使劲往要星晨身边凑了凑。
宁简有些不敢往柳予安跟前凑齐,怕柳予安对自己的反感再次加深,于是显得有些犹豫。
“你要不要堆雪人,我陪你去。”要星晨福至心灵,极其自然地转移了鹿鸣星的话题。
“不要你,我要柳予安。”你做的雪人还不一定有现在那个好看呢。鹿鸣星当即跃跃欲试起来。
“走。”柳予安连犹豫都没有,接着答应了。
“不过我也就说说,刚才听着你鼻音好重,是不是受寒了,你再说两句我听听。”鹿鸣星又听柳予安发了声,有些担心。
“无碍,喝过姜汤了。”柳予安直接起身,看也没看宁简,直接走出了门。鹿鸣星紧随其后蹦蹦哒哒地跟上了。
厅屋中现下剩了要星晨和宁简两人。
“宁简,能告诉我你和柳予安之间的事吗?”之前只一味地想让两人和好了,也不想知道两人间具体发生了什么。
可眼下柳予安对宁简的排斥,明显不是能简单地用“吵闹”二字来下定论的。
要星晨看得出来,尽管柳予安和宁简二人都尽量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不那么突兀,但那细微的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比如,当宁简稍微靠近时,柳予安会有轻微的颤抖,那是微小的表情上更是带着些恐惧的。
甚至往重里说,柳予安是在排斥甚至是厌恶宁简的靠近的。
而宁简仿佛更是深谙此事,在忍不住示好接近的同时却又一避再避。
“抱歉。”宁简心虚地垂头摇了摇,避开了要星晨寻根究底的视线。
若是将事实说了出来,自己要不要脸尚且一说,可柳予安的脸面可是会没了的。
总不能说,我同柳予安一夜情动,强他要他,已同他行了夫妻之事了。
这,怎能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