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后悔没有在那个风和日丽的天儿和那笑着的女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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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酆弘图闭上了眼睛,钟淑穆像是才感受到溅到身上的鲜血,酆弘图的血。
“啊——”她尖声尖叫了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有拼命的将恐惧喊出体外。
但她的声音终究还是停在了喉咙中。
裘经义听着忽然没了声音的钟淑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磕头,额头都咳出血来了。
这皇朝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在绝对的强者面前……什么都不是。
就像他猜想中的那般,这个女子,一个人,屠城而来。
错了,真的错了。
但裘经义的悔意依旧不能替他挽回一条命。
短短几个瞬息间。
这尧夏国最繁华的宫殿,醉梦宫。
三具尸体。
尧夏国位高权盛的三个人整齐了躺在了地上。
殿内所有的宫人都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们动不了了。
那来自心底的恐惧像是将他们定在了原地。
而他们也不知要做什么了……他们只会求饶,求这个宛如死神一般的女子饶他们一条命。
可方才,那裘丞相在地上磕破了脑袋,可不还是死了吗?
他们能做什么?
但另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凤若凉在他们僵硬的注视下,缓缓转过了身。
行至殿前的时候,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
他略有些苍白的手上擎着一把伞。
一双黑眸静静的看着凤若凉。
而凤若凉垂着眸看着丹凤剑上的鲜血被暴雨瞬间冲掉。
她缓道,“这把剑叫,丹凤剑。”
她忽然偏头看了浊酒一眼,“你知道吗?”
浊酒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凤若凉看着他不过瞬间便被大雨淋透的衣服,皱了眉,“你怎么又不撑伞?”
浊酒额边的几缕散发被淋湿,遮掩了他身上冷然的气息。
他抿着唇,低声道,“属下知错。”
凤若凉静静的看了浊酒好一会,那么平淡的视线,却让浊酒低下了头。
“浊酒,你变了。”
浊酒握着伞柄的手指微微用了力,指节有些泛白的时候,凤若凉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