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薄凉无情。
宋年轲已经很久没有穿朝服了,也不会将一头墨发束起。
像是……从公主殿下登基后,便没见过了。
一时间,陈酿竟有些恍惚,不知如今是什么日子。
像是这两年都是梦一场,如今还是凤易在位的时候,宋年轲只是像往常一般去上朝了。
外头的秋风将他唤醒。
哪是什么梦一场,如今已经是公主殿下浴血重生了。
陈酿走去正殿的时候,宋年轲已经放下了筷子。
“王爷,要备马车吗?”陈酿问道。
“备。”
淡淡一个字。
“是。”陈酿应声,吩咐家奴去准备了。
他看着宋年轲坐进了马车,马夫扬起了长鞭。
街巷边还有早起的百姓在看着。
看着他们的宁王爷乘着马车进宫。
寅时二刻,圣旨颁布。
不多时,宁王宣布早朝。
百官们都在家中匆匆准备着,但他们心里皆是有些乱。
就像是茶楼里的百姓们一样。
昨日他们讨论的事儿终于有了个结果,原来凤若凉宣宋年轲进宫竟然是为了监国的事儿。
但显然,眼下让他们有些无措的并不是宁王爷监国的事儿。
而是他们的皇上又走了。
能护他们安危的帝王再一次远走,甚至连带着带走了卓石。
凤若凉归来不过短短几日,便能让敌国灭亡,凤国重修于好,百姓们对她的信服敬仰是真的。
但此刻的慌乱也是真的。
战争,从来最苦的都是百姓。
与尧夏国交战的短短一个月,他们体会了妻离子散,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