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一种拆礼物的错觉,仿佛只要轻轻一扯,蝴蝶结就会完全散开。
黑色蕾丝连体裙,白色清纯护士服,蓝色水手制服,还有开衩到腰际的超薄超短款旗袍每一件的布料都少得可怜,似乎一撕就会碎,大胆的设计光是看着,就让人面红耳热,更别说穿在身上了。
许若棠起先是拒绝的,甚至看一眼都觉得脸颊都在冒热气,毕竟平时不穿都有她受的,这要是穿了,那还得了?
可转念想到霍祁琛看到她穿上时的反应,要是能做到理性克制才怪,那她拿捏对方岂不是轻轻松松?
眼下正值初冬,屋外更深露重,寒风凛冽,吹得枯叶簌簌作响,室内却依旧温暖如春,静谧安宁。
许若棠光脚踩在柔软的白色羊绒地毯上,强忍着扑面而来的羞耻感和慌乱,换上那条开衩到腰际的超薄超短款黑色旗袍。
天知道,她穿的时候像拿了块烫手山芋,手指都在哆嗦。
照理说,某人对她的穿衣尺码应该很熟悉才对,可许若棠穿上旗袍就觉得胸口和臀部有点紧,像是小了一码,使衣服与她玲珑有致的身形完美贴合,将前凸后翘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奈何尺码确实小了点,许若棠红着脸紧咬下嘴唇,忍不住用手捂了捂胸口,总感觉本就单薄脆弱的旗袍快要被撑爆。
某人是故意的吧?
看着盒子旁的猫耳发箍,许若棠犹豫了会儿,默默戴上,又怕被某人取笑,连忙取下来,如此反复几次,最终还是选择老老实实戴在了头上。
换好衣服,许若棠脸颊的绯色红晕,已经一发不可收拾的遍布全身。
她纤长卷翘的眼睫轻颤,心脏也跟着砰砰狂跳,紧张的看了眼衣帽间的方向,某人却迟迟没出来。
她安慰自己,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年轻,有什么好紧张的。
虽是这么想的,可听到耳畔传来的脚步声,许若棠还是没忍住爆棚的羞耻心,跟只兔子似的连忙扯了件浴袍披在身上,将自己的高开叉纯欲旗袍,和呼之欲出的丰满线条挡住。
昏黄的光亮处,随着清浅沉稳的脚步声,一道瘦削高大的身影自衣帽间的方向走出来,是她熟悉的那件笔挺利落的墨绿色军装,精良的裁剪将男人笔直料峭的肩线勾勒得挺括流畅,劲瘦窄腰被黑色皮带束扎,将身形比例的优势放大到极点。
再配上霍祁琛那张棱角分明,冷白俊美的脸,许若棠微微睁圆了眼睛,很没出息的腿软了一下。
卧槽,好帅。
霍祁琛是故意这么慢出来的,像是刻意给许若棠留够心理建设的时间。
他幽暗深邃的目光划过霍太太身上那条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浴袍,最终不偏不倚的落在老婆脑袋上那个猫耳朵发箍上,呼吸和心跳几乎同时顿了一下。
对上霍太太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眼神慌乱无措,像迷失在丛林中的小鹿,霍祁琛薄唇微抿,缓慢克制着呼吸,径直朝老婆走过去。
看着一步步走来,最终停在她面前的霍祁琛,许若棠的心跳加速到快要无法呼吸。
她默默捂紧身上的浴袍,抬眸看向这个身着笔挺军装,气场a到人腿软的男人,忍不住小小声的抱怨:“那个衣服尺码你买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