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怎么形容此时这个亲吻的感受呢,许若棠觉得自己像条全身上下都被架在太阳底下暴晒的鱼,燎燥的热意随着闷雷般的心跳,很快席卷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霍祁琛克制的停了停,喉间溢出的喑哑浓厚得散不开:“老婆,我感觉到你的心跳声了。”
不是听感,是触感。
嘴唇感觉到的细微震颤。
许若棠眼睛阖着,被他这么一说,心脏跳得更快了,胸膛愈发明显的一起一伏,像傍晚时分涨潮的海面。
她抿唇,捏着他耳朵的手忍不住用力,声音都有点颤:“你能不能别说话?”
知不知道这样的时刻真的很羞耻!他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更像是助燃剂。
霍祁琛勾着唇笑,舌尖舔过嘴角的潮湿,虽然没再说话,可他知道,霍太太很喜欢。
这个吻还在继续,霍祁琛似乎有意将时间延长,许若棠葱白的指尖穿插在他又短又硬的发间,听着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耳边随之传来一道“刺啦”声,突兀的回荡在偌大静谧的卧室内,显得尤为清晰。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嚷嚷着提醒某人别扯坏衣服,而此时,旗袍的开叉处已经被完全撕成两半。
面料果然和肉眼看到的一样,脆弱不堪。
霍祁琛骨戒明晰的长指勾起那条残破的黑色旗袍,垂眸细细端详,上面裹着潮湿的水印,看上去十分显眼,他轻啧了声,慢条斯理地开腔:“好可惜,没被撑坏,却被我撕坏了。”
“”
许若棠欲哭无泪的捂住泛红的双眼,半是羞愤,半是气恼,忍不住用脚踹他:“都怪你,还好意思说!”
霍祁琛单挑了挑眉,漆黑的瞳仁幽深明亮,笑得慵懒散漫:“这件坏了,还有别的。”
除了旗袍,还有另外五件,不同款式,不同风格,都是小一码。
许若棠红着脸,双手蒙着眼睛不看他,傲娇道:“你穿一件,我穿一件,这很公平。”
“别的我才不穿呢。”
要是一晚上换六件许若棠沉默的闭了闭眼,想都不敢想,但的确是某人能干得出来的。
看着霍太太红得滴血的耳朵根,霍祁琛低低的笑出声,倒也没强求,伸手去牵老婆的手,循循善诱的语气:“好,不穿就不穿。”
“你说最喜欢看我穿军装的样子,现在还看吗?”
闻言,许若棠并拢的五指分开,露出那双黑亮潮湿的杏眼,清凌凌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头顶上方的灯光衬得男人棱角分明,英俊立体的五官愈发深邃,一身凌厉笔挺的军装也消减不了他眉眼间聚敛的温柔缱绻。
许若棠眨巴眼,长睫簌簌扇动,安安静静注视着他,没说话,像是在认真记住他此时穿军装的模样。
霍祁琛眉眼低垂,将老婆的手牵至唇边吻了吻:“你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