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老爹所言,昔日邪修走火入魔屠杀百姓,导致周遭死伤惨重。附近应该是一个活着的生灵也没有,走兽、凡人无一幸免,就只有我,和我爹。”
“他要封印你,你肯定不会跑去自投罗网,如若选择死物,像兵器、法宝之类,又没长脚不能跑,毁坏更没有顾虑,所以挑了我来扎根对不对?”
“……”
瑶持心自说自话一点不尴尬,转而托着脸充满求知欲:“你逃脱在外几千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靠不停地换‘住所’,一蹦一跳地活到今天吗?”
它既是能把自己嵌在一柄刀剑上,那同理万事万物没有不可去之处。
她若有所思般琢磨:“我想,这么长的年岁之间,你一定在许多东西上待过了?——无论死物还是活物,金银器皿,飞禽走兽,与活人共生想必也不是第一回。”
“不过。”
大师姐吊胃口般起了个头,刻意顿了顿,语焉不详地压下眼角,“我相信,那些人大部分……嗯,不对。”
她腔调别有深意上扬:“肯定全部,都是凡人吧?”
不知为何,碎片光滑的表面上隐约流过一缕意味不明的光。
瑶光山祖训代代相传,它要是寄生在修士身体里,各大门派来往密切,难保不会被历代掌门发觉,这不是一个稳妥的栖身之地,相当危险。
如果自己是神石,也会选择离仙门越远越好。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铤而走险。
而且凡人相较之下更为迟钝,哪怕受神力影响力大无穷,长寿百岁,也不会联想到是自己心脉附近多出个什么东西。
凡夫俗子不通法术,没有手段探查到它的存在。
所以瑶持心顺理成章地推导出一个猜想:“我是你唯一扎根过的玄门修士,对吧?”
准确地来说她也是普通人,只不过被老爹强行灌出了修为与境界。
戳在她眼前的晶石看似一如既往地守口如瓶,可有那么一瞬,瑶持心居然从这么个冷硬的物件上瞧出了一丝紧张。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快猜对了。
“之前我就隐隐觉得奇怪。”
“你这么神通广大,天不怕地不怕,为什么非得说那样多的话来‘哄’着我呢?”
噎鸣石带她离开了封印现场,继而苦口婆心,堪称恳切地给她画了无数张大饼,构建出一个自由喜乐,无所不能的世界。
言语间,几乎是对她有求必应。
但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