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剑道的大多认为正式大比学不到什么东西,所以都聚在这边围观。
台下的几个小姑娘交头接耳地凑作一处,讨论着眼前切磋的这两人。
握着银剑的青年岁数虽略长几分,举手投足却明显不如对方游刃有余,那眉眼清秀寡淡的剑修出招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剑意凌厉又杀气十足,表情从头到尾好像没变过,但就是看得底下的女孩子们议论纷纷。
偶尔他一剑递出去,也分神些许,很疑惑地不明白她们在兴奋什么。
“是他吗?”
“就是他就是他,上一次三招打赢了李师兄,我就猜到今年他还会来。原本昆仑的首座想邀他一战的,可惜他中途退出了,好遗憾没能看到这俩人交手。”
“不晓得这次有没有机会……”
银剑青年察觉到对手有意在让着自己,心下难免生出一丝浮躁的胜负欲,他趁两剑相交之际激将着说:“听闻你还有一记绝招,是某种诡谲难辨的凶煞之气吧?先前同杨文雅交手时就用过,对我你无须顾忌,何不一并外放呢?也让我瞧瞧有多厉害。”
奚临抬眸看了他一眼。
大概没听过还有这种要求。
他面色未动,下一刻照夜明的剑锋上已萦绕出黑气,轰然一声逼近其面门。
银剑青年始料未及地一愣,哪里挡得住这股力道,当即连退数步。
他意识到此力量来之不祥,立刻能屈能伸摆手认怂:“我输了,是我输了。”
“甘拜下风。”
奚临闻言,波澜不惊地横剑在前,礼貌性地一点头。
“承让。”
“二十五招!”
“五十招以内,给钱给钱给钱——”
有人欢喜有人愁,女修们赌得不亦乐乎,一面分赃,一面见他收了剑静静离场,从前面不远的地方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他是当真话少,少到惜字如金,哪怕对手出了这么大的洋相,既不嘲讽也无鼓励,俨然一副来完成任务的态度,当谁都是块叉烧。
人们不禁小声地悄悄打听,好奇他之后还会不会接下其他人的邀约比试,亦好奇他的师承、境界、本命剑。
关于这神秘剑修的来历众说纷纭,每个版本都颇具吸引力。
不知是谁大胆预测:“我感觉他比林朔的剑术造诣还要高……”
“他叫什么名字?是林氏子弟吗?”
“不是吧,听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