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商韫过年之后一直没联系?”
严贺言连吃两口布朗尼,沉默片刻:“不说他。”
又叉了一大块蛋糕放嘴里,“他太烦。”
时秒浅浅一笑,不再追问。
严贺言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点开来,某人的消息。
商韫拍了张照片发给她:急用吗?急用让司机给你送过去。
是她的口红,补过妆放在了他卧室盥洗台上忘记拿。
严贺言:放你那吧。
时秒端起咖啡,轻抿一口,见对面的人皱着眉打字,她嘴角的笑意更深。
“我妈和商韫妈妈决定让我们俩年底完婚。”
“那你呢?想结还是不想结。”
严贺言又送了一口蛋糕进嘴里,这一口细嚼慢咽,许久才出声:“想结,又不想结。挺矛盾。”顿了下,“我哥不喜欢商韫,让商韫以后去我们家自带饭菜。”
“……”
时秒想到前不久和商韫聚餐,商韫说现在十分理解傅言洲。
从咖啡馆出来,两人去了附近的商场。
时秒给闵廷买了几件衬衫,他大部分衣服是定做,偶尔她也能给他挑到钟意的款式和颜色。
严贺言看着店里的男装,想到的是某人灼热的呼吸,滚烫的体温。
他没有挑战成功的一百五十个俯卧撑,他说不需要别人见证,她一个人见证足够。
“要买一件吗?”结过账的时秒过来找她。
严贺言:“以后再说。”
她挽着时秒去逛下一家店。
“小秒,我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商韫。”
“哪方面?”
“所有方面。”以为从小一起长大,对他无所不知,距离近了才发现,一点不了解,他的内心世界,是她完全陌生的一面。
逛完街,在商场地库分开前,严贺言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喏,我的喜糖,你第一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