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的政策还是很不错,你是省状元可以提很多要求,合理范围内我们都能满足……”
旁边的人也跟着一起劝说,程礼想了想,没吭声。
他打算再考虑考虑。
只是坐了不到半个小时,程礼便似火烧眉毛地站起来走到窗户口瞧了瞧周尤家的方向,皱着眉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或者你们把我手机还我?”
程礼舅舅笑笑,威逼利诱道:“你把字签了就可以走。”
“签完了大家都放心了。”
程礼本来还想再考虑考虑,听到这话,直接答应签字。
填完志愿表,程礼如愿所偿地拿到了手机。
他开了机,周尤的对话框里依旧只有他的信息,周尤没有任何回应。
从酒店出来,程礼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周尤家。
路上程礼接到北大招生办的电话,他直接说自己签了清华,对方听了还在试图说服他改志愿。
程礼匆匆挂了电话,神色渐渐焦灼。
到了周尤家楼下,程礼抬头看了眼六楼,一言不发地跑上楼。
一口气跑到六楼楼梯口,程礼望着那扇紧闭的铁门,突然心生紧张。
他犹豫片刻,慢慢走到铁门前,曲起手指叩响门。
陆陆续续敲了十来分钟都没人应声,程礼还想继续敲门时,隔壁邻居走出来,皱着眉阻止:“别敲了,这家人前两天就搬走了。”
“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夫妻俩吵架砸得噼里啪啦,吵死人。他们家的姑娘也吓得不轻,都不敢放声哭,只能站在门口偷偷抹眼泪。”
程礼一阵心慌,满脸担忧道:“你知道他们搬去哪儿了吗?”
女的摆摆手,事不关己道:“我怎么知道搬哪儿了,我跟那女的又不对付,很少过问他们家的事儿。你问问别人吧。”
程礼在六楼站了许久,从周尤家的小区出来,程礼蹲在马路边给认识周尤的同学发消息,挨个询问他们知不知道周尤去哪儿了。
他每问一次就难受一次,周尤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她甚至退了班群、删了所有同学、老师,仿佛要跟过去的一切断绝所有联系。
程礼计划了三天的旅行攻略泡了汤,媒体得知今年的理科状元是程礼找各种方式去采访他。
刚开始找不到人,他们去学校堵着程礼的科任老师、班主任还有学校领导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