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找到了“降职”这几个字,唇角轻勾。
可以了。
就在这时,沈长河突然一拳砸在顾寒洲肩上,逼得他趔趄后退。
“别多管闲事,”沈长河眼神狠戾,警告道,“包场的人,你惹不起。”
“沈长河对同品阶神官动手,按律罚俸三年;出言恐吓,加罚半年。”
这句话,苏玖玥直接说出了声,她抬眼望向沈长河,唇角的笑意带着锋锐,
“加上先前的不敬与渎职,沈副殿主,你算算这几笔账,该从二品降到哪一阶?”
“你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以为你是谁?”
沈长河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兽,猛地往前冲了半步,手指几乎要戳到苏玖玥鼻尖。
然而下一秒,苏玖玥反手将刚藏起的神枢令掷在地上。
令牌触地的刹那,银纹骤然亮起,一道无形威压如潮水般漫开。
沈长河膝弯猛地一软,“咚”的一声重重跪在青砖上,膝盖撞地的闷响在前殿回荡,震得柜台的铜铃都颤了颤。
他双手撑地想挣扎,却发现浑身神力像被钉死在经脉里,连抬根手指都费力。
神枢令的光映在他扭曲的脸上,终于让他意识到面前的女子居然是一品神官。
希望不是审判、裁决之类的神职,不然就麻烦了。
然而,神枢令上浮现出的“审判”二字,如一盆凉水,兜头浇在沈长河身上。
他忽然想到苏玖玥刚刚故意隐藏神枢令的行为,难不成就是为了给他定罪降他的职?
“根据沈长河刚刚的罪刑,官职降至三品,罚俸禄三年半,神鞭四十下。”
神枢令上的银纹突然暴涨,化作一道光幕,将沈长河的罪状逐条映在半空:
对一品神官不敬、渎职包场、殴打同阶神官、出言恐吓……每一条都带着冰冷的律法条文注解,像无数根针,扎得他不敢抬头。
“不。。。不!”
沈长河猛地抬头,血丝爬满眼球,“审判官也不能如此随意定刑!我要申诉!我要去申诉堂!”
“申诉可递至神诉堂。”
苏玖玥的声音平静无波,指尖在虚空一点,光幕上立刻多出一行小字“申诉期三日,期间刑罚暂缓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