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服务员紧张地看着他安慰:“先生,只不过是和太太吵架,用不着这么伤心,吵架嘛,都是互相讲重话,当不得真的。”
谢津渡这才发现,周景仪不见了。
那枚碎掉的戒指躺在地上,折射出微弱的光。
他弯下腰,抖着手将那两瓣碎片拾起来放进口袋,再不顾旁人的目光,踉跄着下楼。
周景仪到家后,心里七上八下,很不平静,她喝水打碎了杯子,走路摔疼了膝盖。
不对劲,谢津渡刚刚的样子好像有些奇怪,之前有两回,他也露出过类似的表情。
她拿上钥匙,驱车返回。
北城大桥上发生了车祸,车子在桥上堵了三个小时。
她冲上二楼,急忙找人打听。
“刚刚那个坐在这里的人,他去哪里了?”
服务生小哥正巧认得她,随手往外一指:“他啊,发了一通火走了。”
“他只发火吗?”周景仪继续问。
那服务员挠挠头说:“还哭了,又哭又闹,我们没办法,只好报了警,警察来了,他还哭了一个多小时……”
周景仪松了口气,可能是她想多了。
谢津渡能出什么问题?
她试着给他打电话,他关机了。
这家伙和几个月前一样,又开始玩失踪。
*
那之后的第三天,赵文丽突然敲门来到女儿办公室,“月月,津渡刚刚给我打电话了,他在伦敦。”
“哦。”周景仪应了一声,头也没抬。
赵文丽抿了抿唇说:“他突然回伦敦,是身体不舒服,你反正不忙,去伦敦看看他吧,你俩一块儿长大,就算离婚也是朋友。”
周景仪不高兴地嘟囔:“我干嘛去看他?他不舒服,我还不舒服呢。”
“他……病得挺厉害的。”赵文丽欲言又止。
周景仪冷哼:“我又不是医生,他身体不舒服找医生,您是我妈,怎么老是偏心他?”
赵文丽叹气:“我没有骗你,他真的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