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还是我最喜欢的人。”
谢津渡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百感交集。
他们在湖边晒了一下午太阳,又乘坐小船在湖面上吹了会儿风。
一切平静下来,仿佛回到了从前。
傍晚时分,他们回到小楼里,米歇尔做好了晚饭。
谢津渡略有了些胃口,吃了小块牛肉,没再吐。
晚饭后,谢津渡吃过药,上了二楼。
周景仪跟上来,探出脑袋问:“谢津渡,我来帮你洗澡吧?”
他想拒绝,她却先他一步去了浴室放水。
她的手像春天的风一样柔软,谢津渡觉得那碎成一片片的灵魂正被她熨帖地收拾整齐。
浴室里开着暖风,他坐在水里,她拿毛巾轻柔地搓洗他的后背。
长时间的病痛折磨之下,他后背漂亮的肌肉不见了,只剩下皮包骨。
手碰到他的后背,周景仪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没有发出声音,男人却轻声询问:“哭了?”
“才没有。”她吸了吸鼻子,死活不认。
等他穿好衣服,她忽然问他:“谢津渡,晚上,我能和你一起睡觉吗?”
“我……”他在吃药,本能地想拒绝。
周景仪却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我失眠睡不着,你能哄我吗?”
“最近又失眠了?”
“嗯,一想到你病着我就睡不着。”她握住他的手,靠进他怀里,“今晚哄我睡觉好吗?”
“好。”
周景仪说让谢津渡哄睡,实际却是她在哄他。
她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讲了好几个笑话。
他真的被她哄睡着了,只是,夜半他在噩梦中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