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听完谢津渡的诉求,蹙起了眉毛:“你说什么,你又要断药?你难道还没意识到断药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吗?”
“我不想一辈子吃药,我想彻彻底底地恢复健康,做个正常人。”
“真是个任性的家伙,”丹尼斯叹气,“那你记得每天给我打电话,还有,断药一个星期后过来复查。”
那天开始,谢津渡尝试断药。
断药第一天,周景仪不放心,24小时与他待在一起,谢津渡没有发病,两人度过了平静且美好的一天。
断药后的第二天,他精神很好,胃口也好,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
丹尼斯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让他们不要大意。
断药后的第六天,谢津渡一切如常,周景仪搂着他,心里充满了希望。
湖区又下了一场雪,雪后初霁,天蓝的澄净,沿湖所有的树木都披上了银装,湖水碧绿透明,水面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如晃动的轻纱,又如缥缈的梦境。
太阳出来后,风并不冷,周景仪提议去湖边钓鱼。
“你有证吗?”谢津渡问。
周景仪直皱眉:“钓鱼还要证啊?”
“钓淡水鱼需要证,海钓不需要,英国就这样,每年还要交钱。”
“算了,不钓了,去买鱼。”
谢津渡在阳光下笑起来:“我有证,这湖里有很多鱼。”
上次钓金枪鱼的经历,让她对钓鱼产生了浓厚兴趣,周景仪摩拳擦掌道:“啊!那我们快去吧,我可是钓鱼高手,今天中午我们吃全鱼宴。”
她忙进忙出,一会儿准备钓具,一会儿拿水桶,一会儿找小马扎。
谢津渡去楼上找了一件超厚的羽绒服,把周景仪裹成了小面包。
只是,今天钓运不佳,鱼竿扔在水里半天没反应,周景仪手冻疼了,侧眉看一眼谢津渡,随即计上心头。
她手打成卷,在唇边轻咳一声:“哎呀,我的手好冷啊,怎么也没拿个暖手宝过来。”
谢津渡会意,笑着说:“自己过来焐。”
周景仪丢下鱼竿,起身走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再摘掉手套,自觉把两只手塞到他后颈取暖。
手指渐渐暖和后,她问:“冷吗?”
“冷,当然冷,不过甘之如饴。”谢津渡眼睛溢满笑。
周景仪低头在他后颈里亲了亲:“谢津渡,你怎么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