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渡看到那个红点消失在屏幕里,禁不住一阵发抖,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冲下楼,拦了辆出租车,往红点消失的地方赶去。
那里很荒凉,车子无法直达,导航最近的停车地点在一座石桥上。
出租车司机摁下计价器说:“小伙子,前面没路了,没法走,要不,我们在这里结账吧。”
谢津渡下车后,在地上发现一枚闪着光的耳钉,他预感事情不妙,用力将耳钉握在掌心,银针刺穿了皮肉,他丝毫不觉得疼。
他盯着桥下漆黑的水面,浑身血液倒流。
那出租车司机,是个热心肠,见谢津渡表情古怪,以为他要跳河,赶忙劝说:“你干脆别去了,这荒郊野外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怪吓人的。”
谢津渡根本听不到对方的讲话声,他脱掉外套、毛衣、鞋子,扑通一声跳入冰冷的河水。
“啊哟!我的天!”这可把那司机吓坏了,赶紧报警。
河水湍急,谢津渡奋力游了十几分钟,终于见到飘在水上的周景仪。
他游过去,一把抱住她,凄厉地喊了声:“月月。”
周景仪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呜呜呜地应着声。
谢津渡撕掉她嘴巴上的胶带,带她游到了河边。
束缚手脚的绳子解开,压抑了一晚上的恐惧冲出来,她搂着他的脖子哇哇大哭。
谢津渡紧紧抱着她,一遍遍哄:“没事了,没事了。”
不多时,警方赶到现场,二人坐着警车去往医院。
二十分钟后,赵文丽夫妇和周迟喻赶来了医院。
周景仪做完了检查,只是有些失温,身体并无大碍。
赵文丽吓得不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周越笙更不用说。
整个老周家,也就周迟喻还算冷静一点:“怎么回事儿?”
周景仪说:“伟生生物的蒋伟,派人绑架了我,我已经和警察说过了。”
赵文丽一听蒋伟,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找人拼刺刀,病房哭哭闹闹里乱成一锅粥。
周景仪目光越过他们,看向角落里的谢津渡——
他从刚刚到现在,一句话没说,头发湿漉漉的,神情呆滞,像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显然,他也吓坏了。
这家伙虽然不说话,但心理状态很差,周景仪担心他犯病,远远朝他招了招手,哑着声叫他:“谢津渡,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