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难的……”周越笙滔滔不绝地讲完,发现自己被女婿套了话,他站起来,跑到赵文丽那边告状,“文丽,有人想偷我们女儿。”
周景仪听他爸委屈屈巴巴地控诉被谢津渡诈骗的经过,想笑又不敢笑,后背快抖成发动机了。
赵文丽看看女婿,在看看蠢材老公,开始端水:“津渡那是学会了,下回做来给你吃。”
“对对对!”周景仪随声附和,“他都是为了您不那么辛苦,谢津渡,是吧?”
“当然。”谢津渡也在拼命忍笑。
周家兄妹爱撒娇的性格都是遗传自爸爸。
周景仪见谢津渡笑,捉过他的手,捏了一下。
“这事不能怪你爸,”赵文丽叹气,“你们几个长大了,都一个个跟小雀似的飞走了,我们这些空巢老人,怎么能不难过呢?”
周景仪抱住她:“谁说您是空巢老人了?今晚我陪您,让您感受什么一下小鸟归巢。”
夜里,周景仪当真挤跑了亲爸,陪赵文丽睡觉。
换了陌生的床,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赵文丽摸摸女儿的头发,笑:“想津渡就过去和他一起。”
周景仪傲娇道:“谁说我想他了呀。”
“他身体好些了吗?”
“嗯,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他心里的结解开了。”
赵文丽想起上回他在办公室休克的事,到底还是不放心,“还是得再去检查一下,他这个病,早几年前就有了,总是反复。”
“您那时候知道他生病,怎么从来不告诉我?”
“他不让说。”
周景仪坐起来,执拗道:“我要去找他算账。”
赵文丽了解女儿的性子,知道生气只是她开溜的借口,打了个哈气道:“去吧,去吧,你在这儿滚来滚去,我也睡不着。”
周景仪上了二楼,谢津渡已经睡着了,房间里关着灯。
她推门进来,窸窸窣窣掀开被子,刚躺下,就被男人卷进怀里抱住了。
“你还没睡?”周景仪惊讶出声。
“你不在,我哪儿能睡得着。”谢津渡声音低低,听上去有点像撒娇。
周景仪捏了捏他的脸:“我有事要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