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周景仪竟捧着脸,清脆地笑起来:“天哪,谢津渡,你怎么这么可爱?”
“……”还挺令人意外的。
午饭过后,周景仪和谢津渡一起把买回来的花往花圃里移。
塑料花盆剪开,一只褐色的小虫,哒地掉落在她脚面上。
“啊啊啊,谢津渡,有虫子!”她丢了小铲子,一下跳到他身上,树袋熊一样抱住他。
谢津渡托着她的臀,出声逗弄:“老婆,你再叫大声点,地上的虫子都被你吓死了。”
她捶他:“谢津渡,你笑话我。”
“没有。”他笑得胸腔都在震动。
“你现在还在笑。”
“我笑是因为你可爱。”
周景仪气得咬他的嘴。
肖恩康博里斯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看他俩亲昵地抱在一起,又自觉退了回去。
布莱恩也过来看热闹,被爷爷摁了回去。
“怎么啦?”布莱恩问。
这回轮到肖恩噘起嘴巴学给布莱恩看。
“您看到啦?”布莱恩惊讶。
“看到了,看到了。”
周景仪听到动静,抬眼瞧见爷孙俩站在不远处围观,忙红着脸从谢津渡身上跳下来。
肖恩康博里斯摸摸鼻尖说:“我刚好要和布莱恩出去有事,今晚,你们俩留在这儿吧。”
周景仪满面羞窘,恨不得躲到门后面去。
谢津渡却镇定自若地说:“好。”
肖恩康博里斯不仅拉走了布莱恩,还叮嘱管家不要过去打搅二人。
晚上,庄园里只剩下周景仪和谢津渡两个人。
头顶的夜幕,成了酒渣色,满天星斗闪烁。原野上很静,初夏的风温和湿润,夹杂着春天特有的泥土气息,风拂过头顶的凌霄花,枝叶震颤,似要谱出一首迷人的漫歌。
心被那风抚得很静,半分杂念都没有,仿佛被什么涤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