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仪记挂着考试,不想这么早睡觉,她在被子上打了个滚,坐起来,光着脚丫,从另一边溜下床。
谢津渡见状,好气又好笑,摇摇头,叹了声气。
差点忘记他家小青梅性子倔强,决定好的事,十头牛也拽不回。
短短几秒钟过后,周景仪穿好拖鞋,端端正正地坐到了书桌前。
她洗过澡,身上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睡裙,手臂白皙似削过皮的嫩藕,头发没扎,散在肩头,发丝在灯下泛着一层暗蓝色的光晕,绸缎一般。
这模样倒是让他想起,他们从前做同桌的时光,那时候,趴在一张桌上睡午觉,他总能闻到她头发上的淡淡香气。
他没再催她睡觉,拿来梳子,慢条斯理地帮她梳理头发。
头顶有无数感知神经,自己梳头和旁人帮忙梳头,完全是两种感觉。
梳子划过头皮,激起一阵麻酥酥的电流,周景仪下意识缩起脖子,却将耳骨贴到了他手背上。
男人低笑一声,手指轻佻地剐蹭过她的耳朵。
周景仪想专心学习,可是他手指上的温度熨帖地灼烧着她的耳郭,相当羞耻,她咬了咬唇瓣,扭头冲身后说:“你不用帮我梳头啦。”
“好。”他答应干脆,顺从地放下梳子。
那股困扰她的电流,终于不见了,周景仪呼出一口气,继续看书本上的字,刚念过两行——
他低头捏住她的肩膀,不轻不重帮她按摩。
不忙的时候,她喜欢去店里做肩颈。
谢津渡不知道在哪儿学来的技术,一下一下,摁得她很舒服。
后颈处的头发,拨到了一边,他垂眉,看到一截洁白的颈项,拇指覆上去,轻轻摩挲。
周景仪心猿意马,装作一副很凶的模样,威胁他:“谢津渡,你这是在影响我学习,我要是考不上帝国理工,你就一个人住楼下去。”
他本想让她早点睡觉,没打算深更半夜压榨她,谁知她不领情,还要送他独守空房。
现在,他反悔了。男人眸色暗下来,似寒夜里的潭水。
他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走她脖颈里的碎发,手背贴着她脖颈的动脉游移下去,力道很小,但技巧性极强,灵活似小蛇。
周景仪感觉到皮肤上漫过一阵潮湿的热意……
谢津渡低头,暧昧地咬住了她的后颈。
小时候看《动物世界》,狮子喜欢这样咬角马和羚羊。
她心脏怦怦跳动,转过身来,推他的脸,却对上一双满是欲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