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默契啊?”周景仪整理好发型,扭头朝谢津渡俏皮地眨眨眼。
谢津渡的回应是低头吃掉了她嘴巴上的口红。
“哎呀,你怎么这么讨厌!”她娇滴滴骂完,重新找口红补妆。
入秋后,气温降低,谢津渡见她要风度不要温度,想帮她拿一件厚外套。衣柜打开,两人的衣服紧密地堆在一起,他愣了一下,弯唇笑了。
他喜欢妻子无声无息地侵占自己世界的这种感觉。
那些长长短短的外套,总是让他想起小时候横七竖八堆在他柜子里的书和零食。
他们再度亲密无间了,似两棵缠绕在一起的树。
周景仪在门口催促,他匆匆合上柜门,下楼热车。
从伦敦出发,驱车两个小时便到了著名的七姐妹崖。
天气晴朗,深蓝色的海水和淡蓝色的天空,交汇成一条模糊的天际线,白垩纪时代留下的白色崖壁高耸入云,崖顶是青葱碧青的草地,无数只小羊在草地上跑,像是从天空掉下来的片片云彩。
这里风景壮丽且秀美,随手一拍都是不用剪辑的电影画面。
周景仪刚下车,就忍不住张开双臂在草地上奔跑起来:“这里太美了啦!啊啊啊!”
谢津渡快步追上前,笑着提醒她注意脚下。
周景仪脱掉外套,把手机递给谢津渡拍照。
没一会儿,她冻得直吸鼻子,“好冷啊!”
谢津渡将外套披在她肩头,拢过她的指尖在手里握了握。
稍微暖和一点,她又冲到崖边拍照。
风太大了,这种行为过于危险,谢津渡收起手机,牵着她到安全地带。
两人的头发都被海风吹乱了,周景仪起初还会找镜子整理刘海,后面干脆向大自然投降。
她的手放在脸颊两侧,做喇叭状,朝着崖底大喊:“啊!我超爱你,谢津渡。”
谢津渡眼底尽是笑。
周景仪扯住他的手腕,示意他也喊两句。
他没像她那样张扬,只在她耳边说了句:“我也超爱你!”
周景仪不太满意:“你得大声说才行,不然神明听不见,这里可是世界尽头。”
他点点头,学着她刚刚的模样大声告白,周景仪继续喊话,两人的声音交织在风里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