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阿彬被架着走时,还朝商泽渊指了下,口齿不清地说着明天再战,程舒妍也觉得他残忍,问他就不能让让他们吗?
“不能哦。”
他笑得像个混球,“晚上还有重要的事。”
程舒妍瞥了他一眼。
他说她想歪了,程舒妍反问他,“是吗?”
后来两人进了房间,洗了澡,换了衣服,程舒妍发现还真是。
他什么都没做,就只是把她拽到沙发上,抱在怀里。
房间里没开灯,沙发旁便是一道巨大的窗,透过窗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偌大的船身在夜里轻微地晃。城市里的灯始终没熄,微弱的光线像冷色调的月光,悄无声息地映进房间里,也映到两人的身上。
程舒妍穿了件雾蓝色吊带睡裙,腰臀部盖着一条毯子,双腿白皙纤细,细腻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商泽渊就躺在她身边,两人面对面,他一条胳膊枕在她头,又环过她肩膀,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腰,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像在哄睡。
期间两人始终注视着对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在惊喜过后,在求婚成功后,也在一群人玩闹醉酒后,这个夜最终归于一片宁静。
程舒妍问他怎么真开始玩起纯情路线了?
商泽渊说,因为高兴,特别高兴。他才知道原来人在高兴到一定程度时,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也无法用行为抒发,笑和狂欢都不够,做|爱也是,他只想抱她,从两人回了宴会厅开始,满心满脑只剩这个。他就想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杂念,好好去感受去享受,享受他真正拥有她的这一刻。
程舒妍支着手肘,撑起下巴,笑着问,“真有这么高兴吗?”
“嗯。”
“比你考上理想大学还高兴?”
“肯定啊。”
“比赚十个亿还高兴?”
“当然。”
他动作温柔地帮她掖着头发,语气认端得挺认真,“那些事跟你没法相提并论的宝宝。”
实际上,他的人生算得上顺风顺水,失意很少,但不能说没有,得意很多,但也不能说习以为常,赢了比赛、拿了成果,吃喝玩乐时,肯定还是开心自在,可从没有哪一个人或哪一件事能让他感受到什么叫大起大落。
除了程舒妍。
和她分开时的颓然,和她和好时的欢喜,吃醋、隐忍、争吵,所有跟她有关的情绪都强烈而深刻,痛苦是极致的,快乐也是。
她总是能让他一次又一次感受到惊喜和雀跃,就像是他人生中绝无仅有的体验,第一次,也仅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