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刚好商泽渊翻了个身,仰躺着。她把手机撂一边,俯身上前,做了刚才就想做的事。
捏他脸,强行给人捏醒后,又在他脸颊那颗小痣上亲了口,“起床了。”顿了顿,她极轻地补了两个字,“老公。”
虽然是待定的,但她心情好,就当做是清早的一句赏赐。
然而商泽渊并没领到属于他的赏赐。
那会他太困了,迷迷糊糊的,她到底说了什么,他是听见了但没听清,心里就只有个朦胧的影子,描不出来,没法确定。等后来洗漱过再问,她又怎么都不肯说了,只神神秘秘地扔下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就导致吃饭的时候商泽渊总有点心不在焉,一边想着那俩字到底是不是做梦,一边照旧替她切掉青菜梗、剥虾、递水、擦手,所有照顾她的举动都是下意识的,但时不时会走神,走神时视线还跟着她动。
彼时程舒妍已经下了饭桌,靠着门,一手搭在另一条胳膊上,正在讲电话,神态挺认真,多半是在处理工作。
商泽渊就总看她,抹点果酱侧下头,喝口果汁再侧一眼。
阿彬和瑞瑞坐他正对面,见状,当着他面吐槽着,“你看泽哥,简直被迷得七荤八素,么得灵魂,木有理智。”
阿彬说,“你说咱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这么恋爱脑呢?”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被他听到。
商泽渊“啧”了声,撩起眼皮看向两人,“用不用我给你俩拿个喇叭?”
“这么着?”阿彬笑得贱贱的,“你恋爱脑这事想被所有人知道?”
自从他和程舒妍和好后,阿彬时常用这词嘲讽他,商泽渊习惯了,但却不认可,“只能说你太肤浅。”
阿彬竖起眉毛,“什么意思?”
商泽渊拿起一旁的热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随口道,“我喜欢程舒妍可不叫恋爱脑。”
阿彬问,“那叫什么?叫你深情专一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商泽渊笑着朝他丢毛巾,而后撂几个字,“叫正常现象。”
任何男的遇到她,都会变成这样,也许比他症状更严重也说不准。
阿彬算是听出来了,“炫耀是不是?”
“昂,是。”他坦坦荡荡承认,“毕竟她的好也只有我能体会到。”
阿彬不屑地“切”了声,把他丢过来的毛巾团了团,泄愤似的狠狠扔一边去。
这时瑞瑞忍不住开了口,“泽哥,我斗胆问一句哈,您能跟我们讲一下,舒妍到底有多好吗?”
他是真好奇,毕竟几人从幼儿园时期就在一块玩了,他最清楚商泽渊是个什么品性。理性、洒脱、聪明,拿得起放得下,也带点傲气和直来直往,总的来说是挺酷的一个人。
他一直以为按他这性格,将来的感情史必定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伤无数女孩的心,却永远学不会只为了一朵花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