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谁的女朋友生气了,他连夜砸了几十万都没哄好,到现在微信还被拉黑,应该也不是你吧?”
字字句句都往人心里扎,阿彬骂了声——“草!”
“算我嘴贱,您爱谈不谈,成吗?”
商泽渊笑着跟他碰了碰杯,仰头喝空,算是赔罪。
不过虽然字里行间都在调侃,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概括起来就三个字,没意思。
谈恋爱没意思,吵架没意思,分手没意思,要负责就更没意思了。他没那么多闲心,总觉得有这时间还不如多打两局球,多赛两场车,从别人手里赢钱,看别人挫败,比恋爱让人爽得多。
阿彬说,他这就叫典型的没开窍。
瑞瑞反驳,“我倒觉得泽哥这是通透,有分寸。”
他们这群人都知道,商景中控制欲挺强的,从商泽渊初中起就试图给他敲定联姻对象。在这种状况下,就算他真跟谁谈了,早晚也会被他爸搅黄。那搅黄的手段就有的说了,轻则警告,重则转学,这样不光影响了女孩,他自己也落了伤心。与其自讨没趣,不如从一开始就杜绝。
瑞瑞分析得头头是道,末了还冲商泽渊扬下巴,求夸奖,问他,“泽哥我说得对不?”
商泽渊正慢条斯理地从冰桶里夹冰块,陈池替他倒酒,他笑着道谢,随后才抬眼,给了瑞瑞一个赞赏的眼神,就在瑞瑞笑得一脸得意时,紧接着又补充,“说对了一半。”
但你问他另一半是什么,他又懒得说,就只摇摇酒杯,懒散着开腔,“别把注意力放在我的感情问题上,不如聊点别的。”
于是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
隔天刚好跟商景中参加一场酒会。
到家后,商景中特地把人留在客厅里,问他酒会上谢家二女儿怎么样?他觉得比何思柔条件要好一些。
“家境更好,外貌更好,性格也更温顺,这种很好掌控。”
把他的婚事放在桌上分析,当做生意来谈,是商景中最擅长做的事。
商泽渊懒得听,当着他面,慢悠悠点了支烟。
商景中知道他在这事上向来心不在焉,于是试图劝,“早点定下来对你我谁都好,我也懒得再操心。”
腮颊鼓动,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间,商泽渊转头,瞥了他一眼,笑着问,“对你好,还是对我好?”
商景中强调,“对你我,都好。”
“只要你把婚事定了,稳了,到时候你是想谈恋爱,交朋友,只要别被发现,随你怎么玩。”
这就是他的感情观。
商泽渊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