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伸手撩开他额前的黑发,身子往后仰,大致看了眼,感觉不大用得上卷发棒,便拿起一旁的发蜡,“来,低下头。”
“成。”商泽渊笑了笑,还真就配合地垂头,老老实实坐那任由她弄。她叫他干嘛他就干嘛,乖的不行,和刚刚完全判若两人。
后来还是觉得这姿势不大方便,干脆站他面前。
“说吧,”她边理着头发边问,“怎么不开心?”
以她对他的了解,就算不喜欢被人碰,也不至于把情绪写在脸上。而他刚刚独自坐在这,分明是一副烦躁不耐的模样。
商泽渊倒也没掖着藏着,就说,“这鸽子太多。”
程舒妍动作顿住,“你怕鸽子?!”
他抬眼,特认真地纠正,“不是怕,是它们乱排泄。”
懂了,少爷洁癖犯了。
程舒妍笑得不行,调侃他管得宽,人家鸽子本来就自由自在,随地大小便也正常,又不在他眼前排。
刚这样说完,一只白鸽直冲两人飞来,路过时,还真落下一坨灰色的东西。
程舒妍动作比反应快,下意识伸手拦,再一低头,便见他皱着眉往旁边躲,手挡在脸侧,宽肩也随之微乎其微侧了下。而她站他面前,两手在他身边护着,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就像他躲进了她怀里。
这么一刻,她由心底里发出一声,“哇……”
太娇了。
不是娇弱的娇,而是娇夫的娇。
这种反差真的要命。
尤其对方是个在大部分事上占主导,在工作上雷厉风行,在床上惯于掌控的人,偶尔在你面前暴露截然不同的一面,就让人很难招架。
太喜欢了。
想捏脸,想蹂躏,想抱怀里亲。
商泽渊全然没察觉到她这点意图,他是真嫌弃,直到反应过劲,眉头都还没舒展开,站起身,一脸严肃地先拉着她检查,再低头检查自己,确保没沾身上,才稍稍舒口气。
垂下眼帘,恰好对上她满含笑意的眼。商泽渊一顿,问她怎么了?她笑而不语地扯住他领带,朝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拉,两人距离蓦地贴近。紧接着,她双手搭上他肩膀,踮脚,凑他耳边道,“我们快点拍,回家告诉你。”
一个动作,一句话,要表达的意思很明确。
到这会,商泽渊神情才明显缓和许多,总算有心思跟她开玩笑了,问她为什么不能现在说。
程舒妍:“因为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