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妍下意识抬腕看了眼时间,十点半。这家甜品店爆火,每天人满为患,售完即关门,一般最迟不过晚上七点,少爷这时候能买到多半废了点力气的。
见她端着那块千层看,商泽渊又补充,“里面夹了香蕉,含钾,也能减少水肿。”
行,比她懂的还多。
程舒妍感慨声,“您真是越来越细了。”
商泽渊手肘撑着座椅,侧过身看她笑,“只有心细。”
言下之意,某些地方必须是粗的。
他的话向来不能深究,不能联想,稍微一联想,脑海里很容易出现不合时宜的画面。程舒妍刚吃进嘴里的千层就这么噎了下,连忙递给他,她喝口薏仁水顺下去,过后才道,“这我没法否认,但实话说,我真没往那方面想。”
不过说起这个,她倒是挺好奇。原以为约她晚上碰面是想做点什么,结果就把人叫车上来吃东西?这太纯情了,不像他。
商泽渊反问她,“现在几点了?”
程舒妍再次看了眼时间,回,“快十一点。”
“你明天几点起床?”
“七点半左右。”
一问一答式的对话结束后,商泽渊轻挑了下眉梢。
她立刻就懂他的意思了。
不守规则是不守规矩,但明天结婚他看得很重要。状态得好,睡眠得足,所以他把今晚见面时间控制在两小时之内,十二点之前。
这点时间够干嘛的?
什么都不够干。
与其匆匆忙忙结束,不如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
比如看她吃饱,比如趁着还有时间,开车带她兜兜风。
车里放着她爱听的音乐,她开着车窗,点着烟,手就随意地搭在窗边。
四月初的夜晚还有些凉,商泽渊开得不算快,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手从后面拎了条毛毯丢她腿上,说,“盖着。”
程舒妍说她不冷,他回她,“那就把车窗关上。”
他时常会在某些小事上摆出不容抗拒的态度,她很吃他这样,于是耸耸肩,老老实实把毯子裹在身上,隔了会又转头调侃他,说,“商泽渊,我觉得你越来越像我爸。”
商泽渊目视前方,懒洋洋地勾着唇,“你如果喜欢这个称呼,下次做的时候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