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出片刻,那点留存的克制还是被击垮,全面坍塌。
是没有阻碍跟隔阂的碰撞。
也是完整而完全的融合。
烫,也极度敏感。
在被海浪席卷的剧烈起伏中,她如同热敏电阻。
他越是用力,她越是滚烫,直到功率与温度持续增加到无法负荷之时,电流铺天盖涌来,她本该阻断,可绷在心间那根电阻丝极细,在一波又一波强烈的高压下,就这么猝不及防断掉,电路也随之被切断。眼前一片漆黑,而她脑海中却是刺眼的白,只剩一阵阵微弱电流,酥酥麻麻,久久不散。
最终他还是抽离。
原因只有一个,两人昨晚喝了酒。
等洗过澡,情绪退却后,商泽渊罕见地没进行第二次,而是面对着面,特别认真地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确定自己准备好了?”
程舒妍说,“确定。”
说完又笑着反问他,“你还不了解我吗?”
她根本不是冲动的人,从以前到现在,做的任何事都会经过深思熟虑,做的所有决定也从不后悔。
“行,”商泽渊说,“那就从下周起备孕。”
程舒妍看他煞有其事,当时还调侃他说,难得见少爷对一件事这么严肃认真。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是真严肃,真认真,几乎到苛刻的地步。
他才是行动派,隔天便预约了体检,第三天找好了医院,联络了医生,雇了营养师,做了各类注意事项的表格。
早睡早起是常规操作,他会带着她早晚锻炼,除此之外她还得戒烟戒酒忌口。
他能这么上心,程舒妍是高兴的。
她也知道孕育一个生命就该态度端正,认真尽责,所以他提出的所有要求,她都认可,也照做。当然备孕除了备以外,更重要的是孕,做这事他也挺积极。
一开始两人颇有兢兢业业那股劲,然而两周后,程舒妍原形毕露。
说来也奇怪,对抽烟这事,她其实瘾不大,也就是之前工作压力大、没灵感心烦意乱的时候,会点几根,舒缓一下心情。自从商泽渊戒烟,她抽烟的频率大大降低。至于吃喝,她更是随意。
大概人总是有点贱的成分在,有时候越不让做什么就越想做什么。程舒妍开始想抽烟,想吃巧克力,喝奶茶喝酒喝咖啡,但凡是该忌口的东西,她都想尝一尝。心里像长了草,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这草越来越茂密。到备孕的第十六天,已经长得有半米高了。
她还不好跟商泽渊说,因为她觉得馋嘴这事实在有点丢脸,就忍着,强忍着。
刚好到了周末,车队有比赛,小碗和阿彬瑞瑞路过北城,几人一块吃了顿饭。晚上阿彬提出要去酒吧喝两杯,程舒妍一口气默默提了上来,正想一口答应,便听商泽渊果断拒绝,“不去。”
“为什么?”阿彬欠欠地上下打量他,挑衅道,“酒量不行了?怕被我喝倒?”